是被冤枉,单说满殿朝臣,十几位站出来指证,桩桩件件,何况穆折清已经认罪,难道如今,就因为跪着的罪人是鉴鹰司的指挥使,就因为他的大哥是穆哲枫,满堂之上,便无人敢接手这一案件?若真无人,老朽无能,老朽愿效力!若他罪行属实,真是丧心病狂,令人发指。”
“独孤大人不愧是独孤大人!好,说的好!”张知楚很是高兴,毕竟终于有一个老臣敢出来,支持他这个皇长子。
他回头看向满殿大臣,只见他们个个表情不自然,张知楚十分不解,难道他又说出什么话了?可他刚刚这句,也没什么大问题吧。
明怀冰基本上站在最末尾位置,但他看的清楚,他看见两排朝臣脸上冷漠又怪异,根本没有为宁王的言辞鼓掌叫好,反而是一丝淡淡嘲讽和同情。
张知楚的话赢得了独孤松支持,独孤松是的确三朝元老,学生桃李满天下,然而他却忘了,独孤松手下的那帮人大多是翰林院,那帮只有笔杆子没有实权的文弱书生。
纵然独孤松在朝廷里的德高望张,满殿的大臣确很明白一件事,只要南雄侯和襄侯爷没有开口表明立场,那这朝廷的动向就是不清楚,他们不敢得罪任何一方,也不敢把这件事当赌注,只能默默的不开口,同情地看着一脸得意,自以为成功的宁王殿下。
张知楚后知后觉也看出朝臣的怪异神态,试探性的问道,“怎么,孤独大人的话,你们都不赞同另有高见?”
无人应答。
有时候明怀冰都觉得,当这个宁王殿下是个苦差事。
严不谲站出来说道,“各位大人,宁王殿下,满殿朝臣无一人愿意应答?看来宁王殿下的威信不足,不足以让各位大人信服。”
几个中立的大人跪在地上,“宁王殿下言之有理。”
襄侯爷庄长空,是明义昆十几年的老对头,从大臣弹劾上诉,到穆折清认罪,穆哲枫离殿,他一直未表态说话,此刻,他眯着一双眼睛,打量和自己并排位置站着的明义昆,似乎要开口问什么。
明怀冰心头一颤,庄长空一开口,意味着这场较量刚开始。
庄长空开口说道,“明侯爷,穆折清毕竟是穆将军的兄弟,他情绪失控,愤然离场也是理解,清将军刚剿灭高贼势力,劳苦功高,再如何也不该在这个时候责问清将军,何况鉴鹰司一向属皇上管辖,没有任何一个衙门有权插手,皇上不在京城,此时不适宜,我们也没有此等权力撼动皇上的鉴鹰司,怀疑鉴鹰司便是怀疑皇上!”
严不谲保持一惯风度,对庄长空的话给予反驳,“襄侯爷说的是,侯爷可知,方才指证穆折清的大臣并非为个人私仇恩怨,穆折清的鉴鹰司,期满君上,凌辱百姓,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这种衙门若是不彻查,难道要天下的百姓继续饱受这些苦难折磨?陕西的瘟疫还没有定论,根本不知道皇上有会几时回京,难道皇上一日不回京,便要放任这种无耻之徒,继续祸害百姓,让鉴鹰司继续嚣张下去,无辜惨死的人只会更多!”
听话严不谲的话,庄长空不再接话,而是转过头一本正经看着明义昆。
于是大臣们纷纷跟着庄长空的目光,一齐看向明义昆。
在后排排不上号,也根本说不上话的明怀冰心头更急,微微侧着身子,希望这样可以看清楚前面情形。
他见到庄长空带着一帮大臣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打量明义昆,其实,所有人都知道,刚刚庄长空表面上拒绝处理穆折清,而实则,今天这一出集体大弹劾就是严不谲和庄长空共同策划。
而严不谲和庄长空本就是姻亲,他们都是辅佐宁王一党,这分明是严不谲和庄长空唱了一出双簧,等着另一派最有发言权的明义昆的进套。
明怀冰继续思索,这下他父亲该怎么应答,若是说等皇上回来在处置鉴鹰司,那就要不顾及京城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