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大哭起来。
刘彻险些吓死,边是抚着她的小脑袋,边是哭笑不得道“你可小心着点,可怀着身孕啊”
阿娇猛是止住哭声,忙是脱出刘彻的怀抱,用手摸着自个的小腹,面色焦急的望向老医官,急声道“本宫生性好动,从上林苑返京后又多有骑马,这可如何是好”
老医官不禁失笑道“怀孕的头三月确是不易多动,好在返京时刚怀不久,胎儿未得成型,否则还真经不得这般折腾。皇后近日还是安生些为好,待得胎儿坐稳了,方能多活动活动,却也绝不可再闹腾了。”
“本宫都听老夫人的,都听老夫人的”
阿娇忙是臻首连点,怕是自出生后便没这般乖巧过,盖因这胎儿对她的意义太过重大。
刘彻的心境已缓缓平复,或许他的脾性着实现实冷酷,在享受初为人父的无比喜悦之余,心念仍是急转,迅速对局势做着分析和决断。
“传令下去,今夜在椒房殿值守的宫人,皆不得离开半步,并传召右中郎将赵立和卫尉公孙贺连夜入宫,于宣室殿觐见”
他将已候在门外的宦者令李福唤入殿来,即刻颁下口谕。
待得李福应诺而去,刘彻对着老医官躬身作揖道“老夫人对我夫妇二人有大恩,朕必终生不忘,还请老夫人多多看顾阿娇,使腹中胎儿得以安然降生,母子平安。”
老医官忙是颤颤巍巍的起身,向刘彻还礼道“陛下言重,此乃老身本分,受不得天子这礼,着实折煞老身,是要折寿的。”
刘彻忙是抬手将她扶起,搀她重新落座,复又对苏媛道“皇后腹中子嗣何其重要,想来也无需朕多说。皇后若母子平安,朕保你夫妇二人富贵传家;如若不然”
“陛下放心,我夫妇二人皆为军中遗孤,若非太上皇与陛下兴办遗孤院,我二人只怕已是荒野枯骨。”
苏媛被这般堂而皇之的威胁,却未生出半分怨忿之意,语自肺腑的由衷道“我夫妇便是粉身碎骨,亦难报陛下大恩,现下臣女只是略尽本分,不敢奢望再多获赏赐,然若有负陛下和皇后,我夫妇必以死谢罪”
“如此便好”
刘彻点点头,复又对老医官道“老夫人,朕即将离京巡狩,皇后有孕之事暂且不宜声张出去,包括长乐宫和太寿宫,故在朕返京之前,老夫人在内的诸多医官怕是都要禁止离开椒房殿。”
老医官微是愣怔,却又随即颌首应下。
阿娇则是杏目圆瞪,她怀上身孕乃是天大的喜事,怎的竟连皇祖母和父皇母后都要瞒着,还有阿母馆陶公主呢
“阿娇,你先与老医官在此等候,待朕去宣室殿向公孙贺和赵立交办些要事,回来再与你细说,可好”
刘彻现下无暇多做解释,摸着她的小脑袋,分外宠溺道。
“嗯。”
阿娇臻首轻点,她虽不晓得刘彻有甚么盘算,但却深知他是真心待她,甚么都会为她思虑周全,不信他还能信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