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流更甚,一双眼无辜的看着王玄,他是如何也想不到对方会用如此恶毒的话来批评他,简直就是要他去死啊。若不是熟知他的为人,刘流怕是只有自我了结这一条路了。
望着宪兵队长热切的眼神,王玄一阵头晕,便挥挥手叫他们散了去。
“吉祥是怎么走到今天的?靠的就是这些朴实无华的汉子们,靠的就是知书达理深明大义的吉祥百姓,还记得当初的星耀湖之战吗?多少老父母将他们年幼的儿子送上了前线,又有多少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们怎么了,非要你们下黑手使阴招的对付?还好没出人命,否则我抽你三天都不带手软的。”
肖强志越听这话里头的滋味就越是不对。
从他的立场出发,这次两团混战并不是矛盾激化的结果,而是军人的荣誉感在作怪,他本人对刘流是没有什么看法的。
若是陛下真的因此重罚了刘流,他也会帮着求情,不让事情闹大。
可眼下听来,陛下既像是在收买人心,又像是在为刘流开托,这是他的真实感觉。
此时却又听王玄接着道:“好在打赢了,若是败了两罪并罚,团一个都跑不掉,都给我蹲小黑屋去。”
此话一出,惊爆了大家的眼球,这是不追究了?
本来紧张的气氛陡然泄了去,现场一片呼气声,就连一旁的宪兵队长也不例外。
刘流本人也被这种神转折绕晕了,现在他还理不清下黑手使阴招和打胜了有什么可取之处,总之寻着话里话外的意思看,自己该是没大碍了。
说罢,王玄双腿一夹马腹,雪白的高头大马打了个响,迈着高雅的步伐转身就出了校场,只留下一条长长的白色尾巴在众人的视线中摇摆。
肖强志和刘流二人大眼瞪小眼,好不尴尬。
“这个,我说姑爷啊,这事咋弄?”
军方的人喜欢称刘流为姑爷,估计也是从余波那传来的习惯,那家伙蔫坏。
刘流不解问:“什么怎么弄?”
肖强志一拍手心,道:“咱这就化干戈为玉帛了?”
刘流奇道:“本就无戈,何来化玉帛一说?”
肖强志败退,对眼前的这位姑爷他是彻底服了。
王玄训了刘流这事,王碧压根就没放在心上,还拾掇着王玄说最好罚他在家闭门思过一阵子才好。
王玄笑着不答,这话他也没法回。
进入了十一月后,从胡越传来的消息就越发令人不安,色目人已沿着北星耀河一路披荆斩棘而上,胡越王组织的三次大规模进攻均以失败而告终,小儿子折了不说,还葬送了近两万骑兵。
“两万的骑兵啊,胡越怕是伤筋动骨了,这是求援信,不用想,大夏怕是也收到了,不然也不会现在才同意我们的火炮过境。”
王玄举着手中的信函,语气不似以往洒脱。
“职下请战!”
“职下愿往,一会色目精锐。”
肖强志与刘流二人同时请战。
空军特殊,不宜出战,海军又陷于星耀河的先天环境制约,内河舰队过去怕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再说还得防着赵晟睿,这人别看刚愎自用,有时自大的可笑,可王玄却从未小看了他,谁也不知他一眼就能望到骨子里的表面下,到底藏着怎样的算计。
见着请战的二人,王玄便问王玉意见,在他看来两者谁去都行。
王玉却说各派一个连过去试探一番也好,正好随着百余门火炮一起,也能省些力气,免得大夏刁难。
王玄便同意了王玉的说法,十一月十日,北上的运输船载着百余门火炮和近三百陆军战士出发了。
王玄是站在时代大桥边自己的商务宾馆上目送他们离开的,他耐心的数着远行的船只,期待归来时也能是这个数目,不要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