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正式向胡越发起进攻的时候,两个陆军团干起来了。
起因不复杂,午餐时荣耀团的人比钢铁团的人先进食堂,由于训练量加大,所以他们把好菜包齐活了。
后来的钢铁团自然不忿,于是有人讥讽荣耀团的都是自私自利的小人,只顾自己不顾别人。
放在平时,这种级别的问候荣耀团的人也就忍了,毕竟这话听多了也就不那么敏感,可钢铁团中不知是谁说了句‘真给你爹娘丢脸’的话来。
这就捅了马蜂窝了。
俗话说,祸不及妻儿,更何况无故的父母?
于是双方很快便发生了口角,都是年轻气盛,都互不相让,最后只能手下见真章。
好在大家都还知道规矩,明白粒粒皆辛苦的道理,两团人马就像是团战演习时那样相约来到了校场,光着膀子,就这么赤手空拳的干了起来。
起初刘流还担心事情闹大了不好收拾,但见消息越来越有利于己方时,又选择了沉默。
当王玄得到消息后,就施施然的骑着马,来到了西山下的校场内。
一眼看去,好家伙,泾渭分明的双方,还在隔着宪兵队组成的人墙互相喷着口水。
钢铁团的说对方下作,竟往下三路招呼,要么就挖眼抠鼻,有被制住后还耍起了无赖,挠人痒痒。
而荣耀团的则说钢铁团的人输不起,战争本就是你死我活,先活下来再论其他,失败者没有资格指责胜利者。
王玄一听就知是荣耀团的人略胜一筹,于是打马便往钢铁团的那一方而去,就那里地上躺的人最多。
还在互喷的双方,渐渐发现了国王陛下的到来,纷纷止住嘴巴,个个正襟危坐,一个赛一个的乖巧。
王玄煞是差异,军中什么时候也如此市井了?
回头瞟了眼杨伟,却见杨伟也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便不作他想。
肖强志和刘流二人乖乖的样站在王玄身前,只不过一个憋着笑,一个铁青着脸。
王玄对着肖强志道:“想打就打吗,辱人父母算什么?那是你的敌人吗?那是袍泽,是能让你放心把后背交出去的生死兄弟,这么做和你们口中的所说的‘卑鄙无耻、龌龊下流、生儿子没屁.眼’的人又有什么不同?”
肖强志憋的脸通红,不一会就涨成了猪肝色。
王玄仍没放过他,“关键还败了,别告诉我是因为少吃了几口肉的缘故,我不信。也别说人家手段下流做作,战场上只分生死,不分手段,这点希望你明白。”
不管肖强志有没有听进去,王玄还是将心中的话倒了出来。
战争不是文人斗诗,更不是过家家,那是既分高下也分生死的死亡游戏,只有胜利者才是最终的赢家。
妇人之仁只会成为敌人眼中的可猎之物,你越是拿捏,人家就越是喜欢,直到将你剥皮削骨,剁成一块块放进滚烫的大锅里炖起来为止。
说足了肖强志,王玄转而训起刘流来,比当初他上门求亲时都有过之而无不足。
“长能耐了,都学会对自己的袍泽下黑手了,是不是想着哪天也黑我一回?”
王玄这话一出,四周佯装乖宝宝的众人立马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话等同于谋反啊!
荣耀团的人虽然离着几十米远,却也听得真切,一时间如坠冰窟。
谋反?那他们不就是反贼了么,还是排名很靠前的那种!
那是要杀头的……
校场气氛立马变了个样,就连宪兵都整起队来,好似只要国王陛下一声令下,便将几倍于他们的乱臣贼子缉拿归案一般。
肖强志本以为陛下会顾忌‘大姐夫’的面子,高拿轻放说几句也就过去了,没想到会如此的不留情面,开口就是撕破脸的话,自己也被惊的三魂去了六魄,大腿有些打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