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都咽了口水,悻悻退去。
姜鸣朗声道:“罗湖,我素来不善言辞,若是道理伦常我还能辩论几句,但是人情我却是很难有这种天赋。所以,今日我便不再同你多说,多少不和都散在风里,有酒便有江湖,我们兄弟自然可以饮酒,且试天下!”
林寒道:“你这话说得倒是慷慨激昂,真心的吗?”
姜鸣道:“当然真心,难得真心!哈哈!”
“好!”罗湖举起酒坛,不顾胳膊上传来的疼痛感,道:“有酒便有江湖,来吧,干!”
姜鸣、林寒齐齐举起酒坛,与罗湖三方而立,仰天吞饮。
在远处城墙上,梁津、蒙阆、楚泓看着这一幕,皆是露出了复杂的神情。
楚泓道:“哎,你们两个,有没有想下去与他们痛饮一场的冲动?”
蒙阆道:“肯定想,羡慕啊。而且,老远就闻到那酒香了。”
梁津轻哼两声,道:“想去是想去,不过却是不能去了,罗湖与姜鸣的事落下帷幕了,不过还有着许多事要做,要是喝醉了怎么办?”
蒙阆道:“老津啊,你有些太过于沉迷于处理军务了,连喝酒的冲动都没有了。”
梁津道:“冲动自然有,但是人总要稳重些不是?向你这么轻浮,喝醉了还要耍酒疯,真是不堪回首!”
蒙阆闷吭一声,道:“有没有必要掀老底?”
楚泓笑道:“那就等着下次喝酒聚餐,你还会不会这样了。”
城墙上谈话姜鸣三人自然是听不到,但是这场酒却喝得豪气,以酒泯恩仇,也当是一桩美谈。
自此之后,姜鸣与几人的关系应会更加融洽,可是,为何姜鸣却难以愉悦?
罗湖与林寒走后,他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关上了门,躺在了榻上,面容冷漠。
姜鸣睁大眼睛,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他倏然站起身来,掏出床下的酒,再次往口中灌去。
吴酒一坛,能醉二十年。
梁津将种种消息汇总在一起,统统看了一遍之后,竟然觉得有些许多疑点。
“庞路行事定然有着一定的目的,他邀我后天在交趾平原中会面,我原以为他会兴兵来犯交趾城,但他的军队却没有任何调动,四方城中只有着小股的军队在运动。暗鹫的消息定然没有错,那到底庞路是在图谋着什么?”
梁津再次翻阅这些文书消息,还是没有看出任何蹊跷之处,便将目光投向了林寒与姜鸣总结出来的禀文上,两人都不擅于书写这类奏文,看了许久他才找出其中的关键。
梁津道:“看来四海城的情况已经有所好转,要不了多久就能恢复以往的繁华,不过这疫病的问题还是要根除的好。等到过段时间募兵之后,便可以实行那个计划,往后交趾城与四海城两相应和,定然能够互相弥补。到时候庞路再次兴兵来犯,我们也有了一定的底气。”
梁津自语几声,正要准备休息,屋外却听到暗鹫的暗号,梁津轻哼一声,外面的探子便道:“统领,我们已经调查了北部山林的情况,疫病蔓延的原因已经弄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