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忆闻言没有多言,立在顾宁身后两格。吴昊见众人一一落定,自己便立在帅位石像身后,这才瞧见那帅位石像身后有一石面平台,宽窄仅余一人立在其间,便知这是操控棋局之人站立的地方,当即飞身立在此处,将竹笛收入怀中,闯此玄渊碁局,多是自己要出言指挥,没有机会吹奏笛子。
吴昊这边刚把竹笛收好,便操控己方边路兵丁石像朝前走了一步,吴昊有心试探对方大子实力,索性不去管中路敌方炮位石像,而是在边路对俥,果然敌营顶头兵丁石像也朝前走了一步,裴书白跃跃欲试,待得眼前己方兵丁石像砍翻敌方兵丁,自己这大俥便可长驱直入,进得敌方阵中。
可吴昊并没有操控己方兵丁石像向前,而是对着公孙忆道“先生朝前,屏风马!”公孙忆忧心忡忡,不知吴昊为何会不管边路而是提马屏风,而今吴昊为主帅,只得选择信任他,于是公孙忆一咬牙,按照吴昊的指令落位。
公孙忆这边刚一站定,边路敌方兵丁石像手起剑落,将己方兵丁石像斩做两截,继而一脚踢开,那破碎的石像飞向石室墙边,发出轰然巨响。
吴昊眼中精光一闪,口中令道“裴书白,将这石像斩了!”
裴书白闻之一惊,自己虽是棋力不佳,但也知道自己占了俥位,按照规矩长驱直入,自是可以斩了眼前敌方兵丁石像,可砍了之后,自己便会暴露在敌方俥位石像的视野,对方下一步一定会对自己出招,连自己都能想到,为何吴昊会这般落子?
吴昊瞧见裴书白犹豫,当即言道“书白莫犹豫,你武功最高,便是你来试试这些石像武功深浅!我也好做拼子的准备,一旦这石像武功高过我们众人,我便用避战迂回,若是你能抵御石像攻势,那便容易的多。”
裴书白闻之点头“好,既然如此,那我便信你!”言罢,裴书白双足顿地,身子腾空跃起,直飞到敌方兵丁石像头顶,聚锋式边飒然而落,那兵丁石像自当中裂作两截,裴书白真气勃发,聚锋式之后便是烈锋式,一时间白光大涨,眨眼之间敌方兵丁石像也化作齑粉,裴书白真气荡出,吹尽脚下粉末。
就在此时,远端敌方俥位石像蠢蠢欲动,众人抬眼望去,那俥位石像周身漆黑,一手背在身后,一手平指身前,瞧不出武功路数,裴书白打起十二分精神,做好迎敌准备。
忽而眼前一花,谁也没瞧见敌方俥位石像是如何欺近裴书白身前,连裴书白也没瞧清,那石像已然攻至身前,好在裴书白早已做好准备,落地之时背后蝉翼法相四拳已然护在身前,那边俥位石像欺身,虽是速度极快,却被法相四拳抵住攻势,那俥位石像哪管面前,照着棋理对着裴书白的位置猛攻,瞧着好似一番乱打,可一招一式力道极大,裴书白蝉翼法相挡了十几下之后,法相四拳便越来越淡。
裴书白心道不妙,这俥位石像实在不弱,若是一味防守便难以取胜,当即也不顾棋规,体内锁着不动明王咒的真气匣大开,原本已经慢慢淡化的蝉翼法相精光大涨,竟是开出八臂神相,只见裴书白背后八臂其出,将敌方俥位石像死死按住,裴书白一眼紧闭一眼圆睁,显然是催动了体内狂暴之血,只听裴书白大喝一声,那俥位石像周身咔咔作响,半点也动弹不得,不消多时,那石像已挣扎不得,想来是机括威力已尽,继而咔吧一声,竟是被八臂法相硬生生地扯出八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