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歼灭的时候,我们再出兵。”
“等到那个时候,皇都的大军将会集结,被堵在楚地的北联军将会被合围,西联军不得不撤兵,至于东联军那些兵痞不足为虑,此间危势可解。”
顾然十分得意,拱手对着窗外皓月。
“天佑我主,成就霸业,鼎定天下,指日可待!”
皇都
是夜,本是皇宫安宁之时,但是一支兵马驻守在正殿之外,明火执仗。
栾炎踏上了台阶,缓步走进那大殿之中。
“陛下呢?”他缓缓开口道。
“启禀丞相,陛下身体有恙,此刻应当深居幽宫,早已安睡。”他身旁的侍卫说道。
“好。”栾炎只是说了这一个字,推开了主殿的大门。
然是深夜,殿柱上的从龙出云也是栩栩如生,拱卫着皇道尽头那把若如太阳一般熠熠生辉的皇椅。
“此次入宫,已是不得已杀了帝君,若另立新皇,可堵天下悠悠之口。”
“两利一害,若成事,主上执天下牛耳,一可挟皇室令诸侯,谋算天下,二可青史留名,那一害,便是成天下众矢之的。”
“诱敌深入,只要云中不被攻下,云州他们攻下多少都是白搭,西联军会被活活拖死。”
“臣愿为主上登极之路,鞠躬尽瘁。”
“顾然啊顾然。”栾炎摸着那象征天下归心的金椅笑着说道,“上天将你派到孤的身边,是孤三生有幸,扫清屏障,铺路建阶,便是为了让我成就霸业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内宫
玄赟皇帝陡然一惊,手中的毛笔一个哆嗦,宣纸上糊了一片。
“陛下?”身旁的妃子看向了他。
“朕无事。”玄赟摆了摆手望向了窗外,深深的叹息道,“正殿仍然灯火通明,祖宗基业被奸贼如此践踏,朕,有何面目见诸位先帝!”
“哎,干什么干什么!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给我回去!”突然,一根棒子敲在窗户上,玄赟一惊,连忙乖乖的退了回去。
“陛下!这群狗仗人势的东西!”
“嘘,朕无事。”玄赟连忙将那妃子拉到一旁,“可别被他们听到了。”
话虽如此说,但是玄赟的手早已经紧紧攥住,指甲都扣进肉里,咬紧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