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的看着平阳侯,“不代表我就会喜欢平阳侯府这个烂泥坑,所以呢,舍了也就舍了,我半点不心疼。
周姨娘不都说我巴着安国公主嘛,我不介意真倒插门啊,闻人夫人心疼女儿心疼得紧,不让女儿出嫁而是招赘,想必会非常的乐意。
认真说起来,这门亲事还要感谢周姨娘你呢,毕竟最初的时候,这闻人家的姑娘是周姨娘你选的。”
关于这一点,周姨娘后悔吗?那是悔得肠子都青了,最初还不是想要选一个出身有瑕疵,故意折辱魏亭裕的,另一方面也好拿捏,哪里想到,对方的医术还真叫魏亭裕上心了,千方百计的达成目的,还送了他一场大机缘……
现在却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盖因为平阳侯被魏世子爷气得直哆嗦,指着他大骂,“你这个,你这个数典忘祖的混账东西,竟敢说出这种话来,你是不是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啊?你……”
魏亭裕不以为意的轻嗤一声,“那不然你直接将我除族逐出家门好了,毕竟,你这个当父亲的,从来没让我觉得这个姓氏是荣耀,外面多少人嘲笑平阳侯府,嘲笑你平阳侯,也就你还自以为是,当然,也可能是自欺欺人,装聋作哑,摒弃自己不想听的,就以为什么事都没有。”
平阳侯气得直翻白眼,瞧着那口气似乎就要上不来。
魏亭裕却依旧没有想要放过他,“平阳侯府若是没了,那可不都是你的功劳,然后到了九泉之下,记得用头发将脸遮起来,毕竟败了平阳侯府,你有何脸面去见魏家的列祖列宗。”
“侯爷,侯爷……”周姨娘手忙脚乱的给平阳侯顺气,毕竟这会瞧着就不像是装的。
而除了周姨娘之外,其他人却是动都没动,或者说,不敢动。
“亭裕,适可而止。”一直都当菩萨的平阳候夫人终于开口,不咸不淡的斥责一声,倒不是担心平阳侯,是担心平阳侯气出个好歹,影响她儿子的名声。
对平阳候夫人的话,魏亭裕还是听的。
歇会儿,让平阳侯缓口气儿。
不过说起来平阳侯也才四十多岁的人,还不至于被气一气就一命呼呜,那口气儿缓过来之后也就没事了,只是死死的盯着魏亭裕,那眼神,真的是恨不得掐死他。
魏亭裕倒是显越发的轻松自在,“侯爷想跟我说什么?”
当老子的,在儿子面前如此的憋屈,他估摸着他也是头一份儿了,就是因为他叫这混账东西抓到了把柄,才叫他一再的受到威胁,作为父亲的威严扫地。
可是,可是能怎么办?魏亭裕捏住他的命脉,叫他动弹不得,连豁出去收拾了这个孽障的勇气都没有,“何氏,你养的好儿子!”对魏亭裕无可奈何,就迁怒到平阳侯夫人身上。
不过,就这点毛毛雨,连让平阳候夫人动一下眼皮儿都难。
就宛若一拳打在棉花上,自从平阳候夫人重新主持中匮之后,平阳侯这种无力憋屈感,早就不是一回两回了,索性也就不凑上去。
“这儿子,养归母亲,教归父亲,我觉得,我应该是被教得不好,毕竟重来就没被教过,说起来还都是侯爷的过错,跟娘没什么关系。你看,你将魏锦程教得就不错,他多听你的话。”
魏亭裕凉凉的嘲讽,认真算起来,他今日其实也有点不太顺,毕竟在岳母那里吃了憋,萱儿也不帮他,当然需要在其他地方发泄发泄,免得郁结于心,伤了身体,他现在的身体可是很金贵的,嗯,没错,就是这样。
平阳侯再度要吐血……
“亭裕……”平阳侯夫人声音中都染上了一点无奈,“等你身体好了,你跟安国公主的婚事儿……”
提到这个,魏亭裕只能泄气,“闻人夫人在气头上呢,怕是没那么容易松口,”瞥了一眼面露喜色的周姨娘,笑道,“婚期延迟,不代表婚事就会黄了,事实上,在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