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寺妨碍开平卫办差,可不就是不想让他们拿到这东西,朕还没跟你问罪,你倒是想反咬一口了?”
“不可能!”敦王厉声否决,观音寺是有东西,但是,跟这上面的半点关系都没有,要知道在前一刻他依旧认定是范无过假公济私。
“放肆!”
敦王顿时一个瑟缩,“父皇,你相信儿臣,绝对没有的事。”
“没有什么?”
“观音寺的事情与儿臣无关,儿臣只是以为表弟顽劣,假借开平卫的名义,儿臣只是想要阻止表弟胡闹,其他的,儿臣真的什么都不知情。”
昨日,魏亭裕的确也没找到与敦王有关的东西,之前知道有,具体是什么却不清楚,只不过敦王没再去,送东西的人却不放心的去了。却原来是一尊玉观音,就光明正大的摆在某座禅房里,在观音寺有观音像,多正常,因为那人去了,才知道,观音像里面是空的,塞满了大额银票,有一百万之巨,看上去的确跟敦王没什么关系,但是,这一笔钱,却恰好补足了某系空缺,以至于所有东西都串联起来了。
但是这一点,敦王自己不知道啊。
册子上没有,魏亭裕的奏疏上却写得清楚明白。
细数历年,宣仁帝在位期间,最大笔的赈灾银子也不过百万,这孽障随随便便就能贪了百万,这还只是其中一部分,而这儿子背后势力还算普通,那么其他背后势力强大的儿子呢?
不怪宣仁帝火气这么大,看来是他有几年没有动手,这一个个的,都以为他老了,心慈手软了?“捡起来,一条一条的给朕念。”
“父皇——”敦王眼中满是哀求。
“念!”
敦王不敢不从,抖抖索索的开始念。
这一下,开始冒汗的可就不仅仅是敦王一系的人,有哪些人参与其中,他们自己是最清楚的。别看后面涉及到的,就只是跟敦王有关,能后罗列这么详细,没理由跟其他皇子官员相关的就半点没查到。
昨晚上的事情,尽管除了魏亭裕他们当事人,其他人没一个知道具体情况的,但是,九城兵马司的人既然知道,多多少少都会透露出一些消息,那么一番追捕,显然不会是小事,只是,江北的事情,会闹出那样的动静?敦王的人能闹出那样的动静?
只是现在没法考虑那么多了。
等敦王念完了,口干舌燥是一回事,是整个人都快瘫软了。
既然拿了出来,就代表不会被轻轻放过,所以,这就是大型公开处刑。
“敦王之前说,册子上的事,与他无关,朕就想问问众卿,这事儿到底是跟他有关还是无关?”宣仁帝大声说道。
画一句话那就是这事儿是让敦王担着,还是让上了册子的人担着。
他是个通情达理的皇帝,给他们自己选择的余地。
整个朝堂陷入了一片寂静,一种让人心惊胆战的寂静。
最后还是敦王的岳父站了出来,当场跪下请罪,“臣知罪,请陛下惩处。”
有他为表率,其他人也站出来请罪,当然,这是能站在朝堂上的人,须知,大朝是五品以上的官员都要参加,这站在殿外的人自然就更多,敦王念的东西他们没听到,那不要紧,有几个带头的人员就够了,不管他们愿意与否,都要跟着那几个人的走。
然后,宣仁帝当场就做出了判决上交所得财务,归于国库,所有人罚俸三年,官职不变,但是,接下来一年,吏部对这些人进行全年考评,但凡有丁点错误,立即罢官,下辈子弟,但凡参与科考,统统降等取用。
对于这惩罚的,说狠也狠,说不狠也不狠,说狠,是宣仁帝对他们接下来的表现,容忍度为零,说不狠,毕竟是没牵扯到身家性命,要知道,曾经可是出现过上百两就人头落地的情况的,相比起来,似乎真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