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册子中唯一一个的女子,不仅用了最多的篇幅,记录下了她所写下的所有诗词,还画了一张她的小像。
要说宣仁帝在看前面的内容时,脸色那叫一个黑沉,不仅是叫不知道哪儿来的人窥探了这么多东西,还因为上面本身的一些内容,也着实叫人恼怒。看到最后的时候,宣仁帝的嘴角却忍不住的抽了抽,这叫什么玩意儿?怎么着,这背后,还是个挚爱风花雪月,讲究诗情画意的野心家?
对于黎若水的大名,宣仁帝也知道,不过,他对这姑娘却兴趣缺缺,就算黎若水写出来的诗词,有包含博大情怀,甚至是壮志豪情,但是吧,出自一个什么都没经历过的内宅姑娘之手,可就显得空乏虚假了,当然,有些时候那些称赞祈朝河山的诗词,宣仁帝倒是有兴趣听一听,不管怎么说,至少在听的那一刻,多少还是能让人心情舒畅。
将这两样东西丢到一边,又看了魏亭裕的奏疏,上面简明扼要的写了发现以及找到东西的全过程,通篇下来,就没有一句废话。
要说宣仁帝还就喜欢看这样的奏疏,不费时间,直抓重点。
最后再是那些足以证明这些东西真实性的最有力证据。
魏亭裕本来在督司等着宣仁帝的召见,毕竟这样的大事,怎么可能会不过问两句。
而且,江北的私盐,跟汇集到敦王手上的,就不成等,敦王背后没多大势力,手都伸得那么长,贪了那么多,其他人会不动心,会完全没有参与进去?
那么为什么只有敦王一个?魏亭裕在等着皇帝问责。
然而,一直到上朝,一直到散朝,一直到宣仁帝御书房召集几位重臣议事,他都没有等到召见。这一整上午,都算是空等吧。
现在是逢一才会有大朝,而今日恰好是三月十一。
文武百官齐聚,宣仁帝什么都没说,直接将敦王拎出来,让后将册子丢给他。
敦王昨儿被小公爷揍得老惨了,结果后面发现身上根本就没有伤,虽然真的是痛得要死要活的,也不敢找老子告状,不过,这事儿不说,范无过假借开平卫以权谋私这事儿,绝对不能放过,只是“动弹不得”,才不得不等到今日。
身上的疼痛,今儿倒是轻了一些,然,依旧是走路都不能放开了来,倒是可以告个假,要参范无过是一回事,更何况一个月才三次大朝,很多重要的事情都会拿出来,是了解自己不曾了解的某些事情的重要途径,所以,但凡是有资格站在朝堂上的皇子,都不会轻易错过。
再有,昨日到最后,也不知道范无过那混账有没有在观音寺找到什么东西,不确认一下不放心。
结果,如何能想到,这大朝一开始,他就被他老子拎了出来。
敦王诚惶诚恐的翻开册子,快速的翻开起来,因为涉及都私盐,他心里就不由得咯噔一跳,刷刷刷的连续反动,一直翻到后本部分,开始的时候还不明所以,毕竟那是江北那边的事情,“小卒子”还能让他亲自接触不成,这到后面,额头上的冷汗就刷刷刷的下来了。
看完之后,敦王径直的跪到地上,“父皇,儿臣冤枉啊。”
宣仁帝冷着脸,“上面写什么了,你就喊冤?”果然是个蠢的。
敦王一噎,的确,上面写了很多,而且最后基本上都到他手里了,可是,册子上面,到前面就断了啊,没写到了他手里啊,这一喊冤,岂不是就跟不打自招一样吗?
“不是,父皇,儿臣是担心父皇误会与儿臣有关,所以……”
“所以,你的意思是,与你无关?”
敦王是不聪明,但是也知道,若是真的全盘否定了,都是跟自己关系最亲近的人,寒了人心,还有谁愿意辅佐自己?“父皇,事情与儿臣无关,但是,上面记载怕是也不属实……”
“开平卫呈递到朕面前的东西,不属实?你昨儿到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