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不起,反而更抱紧了齐恪的臂膀,顿时就要哭出声来:“不!莫念不去!殿下姑父曾起过誓,再不离莫念的,莫念绝不去。”
要知莫念一贯知礼识节,常常比之诸位“大人”更讲规仪,像此刻这般小儿撒泼的模样,遑论齐恪等人并不常见,纵连一见都是不曾见过。
“好好好!不离不离!”出乎意料的,东方举夫妇俩异口同声地哄了莫念,“莫念帮你殿下姑父一同扶了你嬢嬢去到外头透透气,一会儿还有长路要走,莫念可不得再哭再闹了。”
“唔!”小儿郎用劲地点了头,这才从齐恪身上滑下,却还是不肯松手放开他的衣衫。一双眼亦还徘徊在内室那处。
此时谢郦心与绿乔一齐搀起了盛馥,齐恪也在盛为的帮扶之下站直了身躯。
“留清,替孤留意了可还有什么遗留之物。”齐恪弦外有音,实则是要让盛为去劝解了盛远。
盛为会意。然待他又看见一直蜷缩在那厢又一言未发的郑凌琼时,只虑她或会碍事,便道:“郑娘子不如去寻了耀焱兄,稍待都是要走了。”
郑凌琼既不曾答了盛为,也不见有起来的意思。她只将莫念看了又看,冲着他笑了又笑,才道:“国师、国师娘子、殿下、盛家二郎,你们都去透透气罢。只留我察看下还有什么遗留即可。”
“不过谢女郎可来听我说一句体己话。”郑凌琼朝谢郦心招了招手,谢郦心虽不情愿却又好奇,稍事犹豫还是走了过去。
“什么话非得这样说。”谢郦心问。。
“女郎只需叫他们再多捡了两根树干来,再偷偷地留下两个人行在最末,这遗留之物便成不了遗留之物,也不会让念公子知道。”郑凌琼话说得极轻,声气却是满满的笃定,“旁他的事情,待到了再劝不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