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是私自下山,便会被卿云生除名,必定不会有什么寻仇之类的说法。”
九爷好似是不懂这个门道,微微蹙眉。
他之前猜测的就是卿云生前来寻仇,毕竟是他们苏暨唱班收留了他们的门生,对他们来说,许是一个耻辱也未可知。
九爷低垂着脑袋,脸上的神情讳莫如深,半晌才怔怔地抬起头来,的人,只是隋木阁一早就亡了,跟孟丽国一同亡了的。”
孟丽
一听到“孟丽”二字,风长栖登时就变了脸色,倒是从未听闻江湖门派跟某个朝廷共存亡的。
只有一个可能,孟丽跟隋木阁是一支一系。
她倒吸一口凉气,这事儿只怕就算是风帝,也不知道深浅。
看样子当初自家阿娘也存着许多秘密,未曾宣之于口。
“我们苏暨唱班,就跟一家子一样,现如今猛然死了五个人,对我们来说,当真是好似天塌了。上回国师找到了真凶,偏得又是一个死士。可是听闻死士千千万万,要是就这么盯着我们班子,日后怕是没了活路。”
九爷老泪纵横,一张面孔满是悲戚。
风长栖委实不太会宽慰旁人,见他哭的伤心,只苦笑道:“我们惊云司也决计不会束手旁观的,必定会加派人手,好生护佑,莫怕。”
九爷哪里肯听,许是因为之前死了太多的人,现如今除了害怕还是害怕。
“我们这些年纪一大把的倒是算不得什么,只是还有几个只得岁的孩儿。”
到头来,还是玉无望说服九爷,让他先回去了。
看样子苏暨唱班的事情,亟需解决,若非如此,还不知日后如何才能安了民心。
“只怕不仅仅是卿云生了。”等那人一走,玉无望才敢说出这么一句实话来。
风长栖鼓了鼓嘴,“为何他们敢这样张狂直接跑到耀京城中作乱师父不是说,他们也不愿招惹朝廷么这本就是两败俱伤的事儿。”
玉无望骇笑连连,这小丫头从未接触过江湖琐事,对这些事儿,知之甚少,也怪不得她什么都不明白。
他很是耐心地说了半晌,看着风长栖那张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心知这丫头也明白了其中厉害,轻声道:“这事儿跟咱们说近也近,说远也远,不必怕。”
依着玉无望的话说,江湖门派之间的较量朝堂之上各股势力的倾轧没有半点区别。
风长栖不吭声,听着窗外的风声雨声,心里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九爷说的不错,大人倒还好些,只是那些孩子的确无辜。也不过就岁的年纪,他们知道个什么就这么没了性命。
卿云生必定有鬼。
只是这些江湖门派,也不知有多少层屏障护佑,他们这些人到底是朝廷的支系,若是闹得不好,指不定会引起一场大纷争。到了那个时候,可就不只是一人生死了。
“师父,咱们还是要到卿云生走一遭才好,不论如何,都要问个清楚明白,那些人……总让我觉得很有些古怪。”
玉无望点了点头,紧紧地握住了风长栖的小手,“稍安勿躁,卿云生的人……正等着你我,也未可知。”
还没到黄梅季节,可是这天儿却是个彻彻底底的黄梅天。整日介风雨无断。虽不顶大,可见着总有些愁人。
在蘇暨唱班安排的那些人,再也没见着半个死士。许是为了生计,九爷又开始打开班会,接迎八方来客。风长栖倒也去看过一回,那些细旦固然是十分沉稳,可是也被这接二连三的命案闹得心里惊慌,唱跳坐打,总会有失水准。
百姓是个知事的,并不责难。纵使是人心惶惶,却也无有多余的话说,每日好像都过着寻常日子。每每见着风长栖跟玉无望,总会多问几句,何时才能找到真凶,诸如此类,不必概述。
一时之间,所有的压力仿佛都到了惊云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