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长栖本还想着多问三两句,可是谁知道,那丫头脚步匆匆,迅速没了影儿。
阿春的丧事风长栖断然不会置之不理的,是以又匆匆忙忙给阿春办了丧礼。
一连下了日的雨,风长栖因为阿春的死,十分沉默。整个偌大的惊云司,沉寂寂的,谁都不敢开口。
玉无望么日都亲自下厨,饶是这样,那丫头也不过就象征性地吃个口,断然吃不下许多。这样下去,只怕会叫自己身子不断羸弱,到头来,还不知会闹到何种地步。
因着前些之后苏暨唱班死了人的缘故,惊云司跟那头的人一直都有交涉。就好似是这日这样大的雨,班主九爷还是冒着大雨匆匆忙忙赶了来。
风长栖本还窝在榻上一动不动,听到苏暨唱班的人来了,再也不安偷懒,抖擞精神,三两步下楼,好生接待。
玉无望特地备下了风长栖素日里爱吃的点心瓜果,却也没见着她有几多欢喜,眼神之中的冷淡,几乎都要溢出来了。
九爷比上回见更加瘦削,整个人都瘦脱了形,言语之间满满的都是懊悔。
“小五死了。”
“嗯”风长栖微微一愣,“什么”
“一个孩子,奶娃娃。”
风长栖心跳如雷,睁大了双眼,“好端端的,如何就这么死了”
“还是那个死士,我都看到了。”九爷说的愈发悲凉,“那些人,是不会放过我们苏暨唱班的,一旦是找上门来,非得让我们整个苏暨唱班都没了活路才肯善罢甘休。”
“这是何意”玉无望也颇有几分意外。
事实上,他已经派了不少栖凰岭的手下守住了白马山的各个出口,若是再有死士下山,那些人也是死路一条。
突然之间又听闻苏暨唱班死了人,当真叫人闻之毛骨悚然。
“当真是死士”
“不错,”九爷应了一声,听着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心里的悲戚更深一层,“我亲眼所见,如何有假只是那人速度极快,一双眼睛雾蒙蒙的,仿佛瞧不见人。”
九爷说的不错,那些死士都是瞧不见人的,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大抵都是武功高强之辈。
一旦是被他们盯上了,必定血流成河。
只是之前从未有过死士盯上某个地方的传闻,更没有发生什么叫人骇然的恶事,一切过去的极快。突然之间听闻死士盯上了苏暨唱班,不仅仅是风长栖,纵是玉无望这样见多识广的主儿,也颇有几分错愕。
看样子,当初在苏暨唱班杀人,也并非随意选择。这分明就是死士的主人跟唱班有仇
“九爷,你瞒着什么了”玉无望双眼微眯,看着九爷的眼神愈发阴狠,“若是为着你们苏暨唱班的前程着想,有些事,你是不得不说的。”
那人一听,更是惶恐紧张。
“国师说的不错,有些事,若是我再瞒着,日后整个班会里头的人,都没有活路可走。”
九爷缓缓开口,说出前尘过往。
原来之前死了的四个女子,都并非耀京城寻常百姓,她们当初都是江湖中人,其中有一个还是卿云生的门生。
四个人都是有血缘关系的姊妹,颠沛流离,而后才到了苏暨唱班。
九爷当初也只是收留,并未想着要让他们当成台柱子之类的,谁知道他们都有此天赋才能,一来二去的,竟然在这一行有所建树。
风长栖跟玉无望面面相觑,他们二人丝毫没想到那些人竟然会跟卿云生有这样牵扯不开的关系。
看样子,这一回他们必定要上山一次不可了,纵使是知道那岑云清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主儿,为着耀京城日后的太平,许多事,纵使是再怎么艰难,也只能如此哑忍。
“其他三人是何种门派”玉无望问的仔细,一脸沉思,好似是发现了什么异样,“卿云生的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