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足以致命,养了一日便能下床走动了。
但他脑后的伤却有大碍,如今他已经然失忆,甚至连自己的身份姓名都一无所有。大脑一片空白,唯一能够记起的就是自己火烧医馆后跳河逃生的零星片段。
虽然韩大夫安慰他说这只是暂时的,过段时日就会慢慢记起来了,可谁也说不准这一段时日到底是多久。
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可他内心深处却涌上一股焦灼,仿佛自己应该很急,急着要做什么事或者见什么人。
他茫然的打量着陌生的屋子,缓缓起身往外头走去。
这是月河镇乡下的一处庄子,庄子不大,这边是偏院,角落里还围着篱笆养了些鸡鸭,一个婆子正在侍弄田圃里刚长出来的菜苗。
眼前的一切都让他感到陌生,他四处走动,想要找到一丝熟悉感。不知不觉就出了偏院,忘了韩大夫的嘱托,往前院走了过去。
季凌云四处打量,什么都觉得新鲜又陌生,不由便分了神,转角时没注意,与迎面过来的人撞了个正着。抬头见是个容貌艳丽的女子,忙要开口道歉。
舒月方才又被谭夫人拉着说了几句,这会儿正气不顺,粗略看了一眼,见是个一身粗衣的男人,还当是庄子里的下人,张口便斥道:“哪里来的没规矩的下人?这般不长眼睛是怎么做事的……”
话到这里戛然而止,因为她这才看清了季凌云的容貌,顿时如同见了鬼,愕然失声道:“王、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