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一双目光射寒星,两弯墨眉如刷漆,炯炯有神,黑的看不到底。
威严道:“朕日理万机,而于大臣之家事不便管。你可明白?”
盛熙颜心跌落谷底,躬身道:“臣妇明白。”
空气短暂的宁静,她大胆的又再次对上帝王的犀利眼神,欲言又止,仿佛忍受了极大的委屈,如果玄翎没看错的话,在美如宝石的眼波中荡漾着晶莹的泪花。
“皇上的头疾源于疲劳,保证充足的睡眠,再者按摩太阳穴、颈部和肩膀,以及适当的针灸,可以让头疼得到缓解。
做礼,“臣妇告退。”
走出养心殿,烈日已经西移,是该回去了。
今日进宫被淑妃当场拒绝,皇帝这头他婉拒了,看来帝王如同齐宴说过的,对漂亮女人坐怀不乱。
盛熙颜没有办法停下步子哭泣,再艰难,为了孩子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
殿内,玄翎靠在龙榻边,神情冷冽,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伸手抚摸鬓角,不得不说她束发的手法让人感觉是一种享受。
福公公端上来茶点。
“皇上,经过齐夫人一针灸,您看起来神清气爽。”
玄翎端起滋补汤,舀了一玉勺,“她的确有两下子。”
“也是个可怜人,一年前奴才去王府宣旨时,当时齐夫人的模样太让人揪心,哎…..”
玄翎能想到那双美目哭起来会多么动容,仿佛刚才的晚香玉气息还在周边萦绕。
御前宫人来报,“皇上,张大人和李大人来了。”
“让在外殿候着。”
福公公马上给穿好靴子,玄翎精神奕奕的出了后殿。
玄翎作为少年登基的帝王,乾坤在怀,文武双全,接手朝政以来,国治鼎盛,胜过前几辈天家。
曾亲自率军出征,铁血手腕,令番邦未敢再犯。
励精图治,一贯作风,不会让一个女人的身影在脑中占据片刻。
盛熙颜回到王府时,刚往云溪院走,丫鬟花夏跑来,慌张道:“夫人,小公子被王妃抱走了!”
快步往前院赶,刚到门口,盛母迎上来,“颜儿,你进去好好讲道理,别闹得太难看。”
“我知晓了,母亲。”
孩子哇哇的哭声分外响亮,此时正被鄂王妃抱着哄,世子妃在旁边使劲摇拨浪鼓。
“这孩子怎么就知道哭,不会有事吧?”
“平日里不这样哭。”
旁边的奶娘要上手被挡在后面,只因世子妃说不用她们,要重新挑新的人。
盛熙颜径直到鄂王妃面前,飞速一把抱过将将。
世子妃要冲上来抢,被花夏挡住。
“你个贱蹄子敢挡着主子?让开!”
“啪!”一个巴掌打在花夏脸上,盛熙颜喝令道:“世子妃,你不要太过分!”
“不懂事的奴才打死都活该!”
经过盛熙颜一哄,将将很快不再啼哭,还笑的极为甜,这是闻到母亲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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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妃愈加来气,“婆母,您看,孩子这么小已经认人了,过继之事可不能再拖了!马上抱到我房里去养!”
她的丫鬟要上手抢,盛夕颜厉声道:“谁敢?我的诰命夫人虽没有实权,却有二品品阶,见官都可不跪,更何况你们这些腌臜的人?”
世子妃尖酸道:“得意什么?让将将归到我们这房名下,日后袭爵是天大的好事,你就偷着乐吧,不知好歹!”
盛熙颜不愿理她,对着鄂王妃道:“婆母,宴郎就这一个血脉,您当真要剥夺吗?他泉下有知也难以瞑目。”
鄂王妃叹气道:“熙颜,我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