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出声,我吓了一跳,可抬头才发现他还闭着眼,是睡着的。
我坐在床边,一面出声安抚着默读,一面赶紧把他的衣服恢复原样,终于整理好了,我连忙凑着耳朵到默读嘴边。
“放开我,恶心……放开我……”
我皱了皱眉,这话怎么想都不大正常,默读的额头上细细的沁了一层汗水,神色实在是难受的慌,甚至开始流泪了,我纵使再想多听套话,眼球摘除换药期间也尽量不能让他流泪,我只好放大了点声音,在他胸口轻抚顺气。
“默读,没事,是我,是我。”
“时时?时时……”
默读才松了口气,绷紧的肌肉松垮下去,他摸索着抓住我的手,好一会儿才又沉沉的睡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
就那样坐了好一会儿,直到有人敲了敲门:“小姐,姑爷到楼下了。”
“行,知道了。”
我叹了口气,而后将向阳给我的药又拿出来,捻了一点泡水里喝了,给默读盖好被子之后便出去。
“我离开一会儿,你守在门口,在我回来之前不能让任何人进去,明白吗?”我交代道。
门口的人点了点头,紧接着又问:“封先生也不可以吗?”
“任何人。”我一字一顿道,不是不相信封适之,可他到底才是怀疑默读最重的人,有些事确实不能让他知道,我想了想又补充:“除了默读醒了,他自己叫人进去,否则不许有人打扰他。还有,别跟封适之直说,他要是来了,你就跟他说,让他帮我去查高家给默念做手术安排的所有医护,就是侯家专门派来的也要细查,留意他们最近的家庭情况和人际往来,很急。”
“是。”那人点了点头。
我安顿好,便往楼下找高辛辞去了。
和仇人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