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我稍稍抬头,只看到面前是一双擦的锃亮的皮鞋,风衣长到膝盖处,随后又被一朵浅紫色的玫瑰花挡住了视线。
我接过,抹了把眼泪被他扶起来。
“侯叔叔?”我怔了怔:“您怎么这么晚来医院啊?”
侯叔叔今天打扮的格外正式,比起往常参加宴会也不逊色,一副金色的框架眼镜戴上还真对得起他的名字:文斌,文质彬彬。
倒我有一种感觉,他以前那不正经的样子都是装的了。
侯叔叔上下扫了我一眼,随后长长的叹了口气,眼皮挑的高了些,这下就彻底打回原形了,他可能以为自己做的是居高临下阴阳我的样子,实际上人家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他心里酸的很,嘴巴都成了倒月牙。
“唉,这要是让傅老头看见了他的宝贝闺女在我们侯家的医院里哭成这个样子,那不得心疼死啊,万一还要误会成我们侯家欺负你那就更不好了。”侯叔叔不看我,望着走廊连连摇头:“得了,反正我这束花原本是九朵,给我老婆正好,但店员多给了我一支,抽出来哄哄你吧。诶对了昂,这是我替我儿子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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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莫名苦笑出声,看看手里开得正盛的紫玫瑰。
“话说我是来接我老婆回家,你一小姑娘大半夜不在家待着跑医院来干嘛?哪儿不舒服啊?”侯叔叔一面向周围张望一面问我。
我自顾自的坐回座位上:“别找了,我刚看到文素姨做手术去了,但听说就是个割阑尾的,她也只是缺人暂时去帮下忙,应该很快就出来了。我身体也没问题,过来看看朋友。”
“哦——”侯叔叔瘪了瘪嘴,坐到跟我隔了一个座的地方,花束放到正中间,似乎是百无聊赖了又跟我搭起话来:“问你个事儿昂。”
“您说。”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儿子啊?”侯叔叔顿时换了副面孔,一副气不打一处来恨铁不成钢的架势,叫我不由得往后退了退,他两手一叉腰:“诶你们姓傅的眼光怎么都这么刁钻?你爸瞧不上我家素素温柔娴静的,你瞧不上我家向阳这么帅气逼人的!而且还这么成熟,高家那小崽子外头看着好,实际上私底下偷偷唱儿歌呢,这么幼稚的你也受得了?男人怎么能幼稚!”
“向阳?成……成熟?”我脑中细细回想了一下侯向阳在我订婚礼后期喝蒙了抱着我小腿就喊妈妈的场景,还有刚重生的时候跟高辛辞小学生打架,不是,成熟这词儿跟他沾边儿?
好在最后这个问题我到底没当着人家亲爹的面儿问出来,我咳了咳:“侯叔叔,喜欢一个人是没道理可说的,这跟长相和性格都没有关系,向阳很好,也帮了我很多,但我不是个能言善道的人,所以在感情这方面不想接触,不能接触,这些年来是辛辞不厌其烦、一点一点教会我怎么去爱一个人,爱这个世界,我才会回想当初是谁对我好,谁照顾我,反过来去爱护他们,向阳是在后面这个行列里的,于我来说,他的到来是晚了的,而且就算更早,我们也不够契合。”
侯叔叔好似听得云里雾里的,转了转眼珠子挠了挠头,但终于也算是放过我了,他摆摆手:“好吧,你爹当年也说了个差不多的言论,不过要不是他放手我还娶不着我老婆呢,我儿子也值得更好的。”
“您和文素姨不是离婚了吗?这又是送花又是表白的。”我苦笑笑。
侯叔叔起身拍了拍身后虚无的灰尘整了整发型:“离婚了她也是我孩子的妈呀,一辈子都捆起来了。”忽然又回过头对着我莫名兴奋:“诶,我再告诉你一八卦吧,别哭了昂,你爸当年赶上国内第一次高考落榜了,不务正业又拖了三年,最后跟我一起考的,就那分数还比我低!上大学之后依旧不好好学习,勾搭了你妈妈,你妈妈比你爸小五岁啊!”侯叔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