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要协饷了吧?咱们给还不行,非得自己来拿,怕是要破大财了啊!”赵老爷心中猜测着,脸上的肥肉微微有些抖动,却依旧笑呵呵的点点头:“催租催贷确实是个烧脑门的麻烦事,那些刁民季季都要拖欠,难办的很!不知好汉可准备了章程?”
“顺治年孙可望在云南搞的营庄,不知赵老爷听说过没有?”应寨主微笑着说道:“永宁地方的田地,便参考营庄之制,田土还是赵老爷家里的,但税赋租贷由俺二十八寨来收,赵老爷安坐在家中,定期收钱便是,什么都不用操心、天上便有钱粮掉下来,岂不美哉?”
“对对对……”赵举人笑呵呵的附和着,心里却不停的滴着血,只感觉心口一阵阵绞痛,几乎要晕厥过去,却依旧老老实实的点头道:“就依着好汉的法子办,好汉可要订个契书什么的做个保证?”
赵举人答应得这般爽快,反倒让应寨主愣了一会儿,他心里盘算过千百遍如何讨价还价,却一句话都没用上,有些发懵的看着赵举人,心中的念头百转千回,不停的在猜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诡计。
赵举人依旧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笑得有些谄媚,应寨主实在看不出有什么问题,皱着眉瞥了眼一旁的唐教头,见他低下头去,便决定蹬鼻子上脸试探一下:“赵老爷,俺们刚刚到赵家村时,发现有些村民被赵家团丁群殴之后吊在树上,不少人已是奄奄一息,赵老爷可否将那些团丁交出来,咱们就在赵家村外惩治了他们,给村民们一个公道!”
“交!都交给你们,好汉要哪个人,点名便是!”一旁的唐教头张着嘴还没来得及说话,赵举人已经一拍椅子,冠冕堂皇的说道:“欺压百姓的家伙,该罚!”
赤潮覆清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