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心难平意难切(3 / 4)

曾经青涩 北风2024 2308 字 2个月前

想的?反击右倾翻案咋又不搞了?这回又整出两个“凡是”来,一会儿反左,一会儿反右,到底是谁错啦?左右都不是?那中间才是呀?中间现在都有谁?一鳞半爪的思想,在混沌中迷糊着,要依我说:这鸟官,咱不干算啦,出力咋还不讨好嘞,凭三弟这头脑,随便干个什么,不都是人上人?何必在这棵老树上吊死?公社这会儿,就没个正主,这破官当得憋屈,三弟啊,我可是为你着想啊,毛主席他老人家一不在,这帮子人就乱搞,还能不出事?唐山大地震是凶兆呀,这一震,就震碎了山河,他居然滴下几点泪来,这演的是哪一出呀,咋还看不懂了呢?人不能欺天的。
贾云金在杞人忧天时,病魔却像种子,种在他心里,竟然开枝散叶,绽放出艳艳灼灼的花,从那一夜起,心口疼就如影随形跟着他,他哪里知道:这种疼不是受凉,而是一种叫癌症的病痛,悄无声息伸出无数条丝状的卷曲,像葡萄的触角,捆住了他,从有症状,到死只有一年时间,这一年有好多次回想起他看到的黑影子,最终才唯心地明白:这是李默海在惩戒知情不报的叛徒!
张国英只要有人提到李建彬,她就会心惊肉跳半天,或许这某根敏感神经,像绳子一搓动引起的,她一边得意收拾着罗盛林,一边还要牵挂她的于心不甘,其实那时的李建彬,也就普通得很,算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对于石桂梅,虽未谋面,耳朵里也多少灌了点儿风,她比自己何如?怀着这样的好奇,总想见见这位轻松越过她而上位的人,这点儿好奇心,一直折磨着她,直到五年之后,她才见到真人,这一见才知道自己失落是必然,石桂梅不讲学问,就单讲人,她就败落得心服口服,李建彬这只獾猪,长着狗眼嘞,一看一个准,张国英曾经自诩姿色不错,算是上乘,所以她持美折腾,那些年,罗盛林就像文革时的地富反坏右,无论怎样讨好张国英,都会被声叱咤,被意折磨,晚年的罗盛林随着退休的钟声敲响,退休金蹭蹭蹭往上长,身价就一下提高了,张国英却是每况愈下地衰老,年轻时的本钱,已经输个精光,拿罗盛林当瓣蒜,也是那个时间,被折磨惯了,突然改变,反倒不习惯了,人都是会变的嘛,一直骄傲如公主的张国英才知道自己拣到了个宝。
邹紫阳像棵树,往钻天里长,越来越高,越来越细,也就越来越招女孩子喜欢,他戴个宽边眼镜,虽然不怎么白,却比邹庆云要强多了,石小兰断了和邹庆云的关系,还在邹家那小院里,一年四季日息而作,日升而做,别人已经把她和邹庆云割裂开来,仿佛就不曾有过这么样一个人,到是一双儿女不断有信传来,像鸽子,偶尔如石子投进她的平静如水的心里,荡起一圈圈幸福的涟漪,那究竟是幸福还是光斑,靠人给她读信,脸上才会舒展一下,在会在众人交口称赞的声里,心酥一下,邹紫阳和邹紫珍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一两个星期就会在不同时间给她来一封信,只谈学习和他们对于未来的打算,绝口不提邹庆云的什么事,邹庆云是断了线的风筝,偶尔有人提及这个名字,她会心惊肉跳一下,从广播听到邹庆云的声音,也会痉挛上一阵,想想,往深里想也会滴几滴泪,仅此而已,曾经的曾经,怎肯相忘,他究竟怎样?没人知道。
林杉路经时,还特意来看过她,除了带些东西来,说些安慰的话,绝口不提邹庆云任何事,她到是想听,可人家不讲,她到喉咙的话,又恋恋不舍咽回去,藕断丝连,那份牵挂还在,看她吞吞吐吐的样子,林杉拍拍她,“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没有!真没有!你能来看我,我很高兴,特别感谢你!”
“你呀,属鸭子的,煮熟了,嘴都是硬,你要不问,我还真就不说!看见你能这样,我很高兴!”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她吐了一口气。
“状态还不错,再见!比我想象的要好!我会经常来看

上一页 书页/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