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举两得之妙。久炖的肉终究会偏柴,所以选取带筋头巴脑的大块肉久炖为宜;而汆鲜的鲜肉片则能有鲜嫩的口感。能一碗汤做到羊肉两吃。如果混入棒骨吸髓,甚至能做到三吃。
陈澄用抹布垫着,把一大砂锅端到桌上,老娘跟着把地三鲜端上桌。
“你这炒个地三鲜恨不得得使了半桶油,你是油耗子托生的吧?”
“妈,我怕耗子,生到一窝里去我当时就把自己个儿吓死了。”
老娘斜眼睛白了陈澄一眼。
饭也端上桌的时候,大老舅回来了。换着鞋呢就冲屋里吵吵:
“这啥味儿啊?搁家煮中药了?”
……
真喝开,好像还都挺能接受。陈澄怕口重的嫌羊肉淡,还特地翻出来家里吃锅子的韭菜花当蘸料,等他找出来,大老舅已经秃噜下去大半碗了,还直嚷嚷肉片好吃。姥姥喝完一大碗汤,汆了羊肉的汤也尝了小半碗,甚至还在陈澄吹得天花乱坠,大老舅旁敲侧击的情况下,蘸着韭菜花尝了两片嫩羊肉。不过陈澄多少还是能看出来,姥姥也真是很勉力的在配合,肉片咽的跟咽药片儿没啥区别,就差一仰脖了。没关系,吃下去就好。
“这又是当归又是姜的,下午不得鼻血哇哇窜啊……”
大老舅喝的一脑门子汗满脸油光,还在琢磨怎么对付手里的骨头棒子。那年头家里还不备吸管,吸骨髓纯靠筷子豁搂。
老娘倒是把半盘子地三鲜油汤倒进了自己米饭里拌。老娘其实不咋爱喝当归羊肉汤。
一家子的口嫌体直。
遗传病。这事儿陈澄本就知道。
重生的诱惑:回来不为多吃多占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