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五姑娘也太霸道了些,“也不知道五姑娘与朱姨太怎么了,五姑娘好端赌竟然将朱姨太院里的茶花都给拔了,这事儿透着点古怪。五姑娘性情是……也不至于闹这么大的阵仗!”
她到不好直接袁五娘的性子,虽是分出去的三房,到底还是老侯爷的亲孙女,她话自是要顾着点,不会随随便便地编排了五姑娘。
刘氏就喜欢她这份谨慎,别人都能袁五娘如何如何,她当大伯娘的这里也不好传出什么闲话去,“你使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是什么事儿把五姑娘弄得跟个炮仗一样了?还得使个合适的人去梧桐巷走一遭,把这事儿与三弟听,省得老侯爷真发作了五娘,三房那里的人还不知这事儿,万一五娘遭了罪,三弟与三弟妹又得怪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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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妈妈觉着也是这个理,心里又不免为大奶奶觉着忧心,“大奶奶,您可……”她眼里一酸,这话就不下去了。
到是刘氏不在意地摆摆手:“大抵我就是这劳碌的命。”
项妈妈连忙收拾了情绪,劝慰道:“大爷跟大哥儿都记着您的好呢。”
刘氏思及丈夫袁大爷及儿子袁康明,不免带了几分笑意出来,“我到不盼大爷了,我们老夫老妻都这把年岁,就盼着子孙绕膝,就盼着康明有出息呢。”
项妈妈连忙夸道:“大哥儿今年下场恐是无忧,大奶奶您就放宽心吧。”
刘氏到没真盼着儿子袁康明中举,袁大爷是世子,这将来的世子便是袁康明,谁还能越过她的儿子不成。若真能中个举,到是给儿子景上添了花,她自然也是高兴。当然,她也没有真抱那么大个希望,反正有爵位在身,这中不中举的事,她实是没放太多心思。
她笑道:“我就由着他去折腾一下,省得他将来还埋怨我不让他去,项妈妈你想想这得多少人往这科举的独木桥上走?我那姨父听是年少时还有才呢,如今不还是个秀才?真有那容易考上的?康明想去考,我到不拦着,就怕万一这不中后就叫他难受呢。”
项妈妈细心劝道:“大奶奶您就放心吧,大哥儿定能理解您这一番苦心。”
刘氏叹口气,“但愿吧。”
项妈妈这才退出去,赶紧地让使人去梧桐巷跑一趟,将这事儿的要紧处都与袁三爷知晓才好;她吩咐好了这事,就又使人去与袁大爷外书房处的人了一声,要是袁大爷回来了,赶紧回她这里一声。
袁澄娘从侯夫人那里得了话后就回了兰芷院,她到不是不担心,跟着她到侯府来的一众丫鬟婆子们可吓得不轻,谁能想得到五姑娘一句话,竟然叫横霸了西院那么多年的朱姨太连个脑袋都没敢探出来,硬生生地让五姑娘将西院的茶花都给拔了个干干净净。
跟着袁澄娘一道儿去的丫鬟们此刻都有些惴惴不安,色越来越暗,都让她们的胆子越来越,好像下一刻她们就要被拖出去打个半死。不,打个半死还是件好事,要是被发卖了,那哪里还有什么好去处?
一时间,兰芷院半点声音都没有,好像成了没人住的院落。
紫藤到底心忧,看了看方才在西院里一直挡住西院人手的如燕,心里头不由得埋怨起来如燕来,怎么姑娘什么就听了什么,姑娘做这样的事,如燕竟然还不拦着,还将西院的人给拦了。
西院的那些丫鬟婆子哪里有如燕一个人厉害,都让如燕毫不留情地轰开。而如燕听了袁澄娘的吩咐找来的粗使婆子,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个个儿的都力气极大,很快地就将西院一院子的茶花都给毁了个干干净净。
紫藤看着自家姑娘神情悠闲地喝着送过来的银耳莲子羹,到底是问出口,“姑娘,老太太真当……”
袁澄娘就着绿叶的手喝了两三口中银耳莲子羹,就没有胃口,“要这侯府里的味道就不如我们自家的味道,吃起来也就两三口罢,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