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一见这样的姑娘,没由来的就觉着心疼,她轻轻地走到姑娘跟前,缓缓地蹲了身在姑娘跟前,双手放在姑娘的膝盖上,“姑娘,都是我的错,我没管好她们。”
袁澄娘将话本子随意儿一放,到是扶她起来,“这事儿能怪你?到不怪你的。没有这么一回,还有下一回,我素日里就觉着绿枝心有些软,没曾想到是能软成这样子。”
紫藤心一疼,“姑娘——”她不由得落了泪。
到是将袁澄娘惹笑了,“你哭什么,有什么可哭的。你去让如燕姐姐过来,我们一块儿去西院看看茶花。”
紫藤一愣,“姑娘,您要看茶花?”
袁澄娘笑得真无邪,“你看朱姑娘使人送花过来,我的丫鬟替我收了。我自是觉着这摘下的花好没意思,还不如长在枝头的花呢,那么就要过去看一看。”
紫藤这会儿却是闹不明白了,不知道自家姑娘唱着是哪一出。
等她真正明白的时候,西院的茶花已经叫自家姑娘毁了个干干净净。
一切的茶花都让袁澄娘使人都挖了一干二净,不光挖了,还载出府去往大街上卖了,便是想寻回来再栽上也是不行了。
偌大的西院,原是整整一院子的茶花,这下子全没了。
朱姨太知道这个事的时候便晕了过去。
到是叫侯夫人极为高兴,还是将袁澄娘叫到跟前,夸了袁澄娘几句,又让袁澄娘好好地侯府里住着,“你这丫头,就算为我出气,也不能将那一院子的花都给卖了,也没几两银子,直接一把火烧了事才算好。”
袁澄娘闯入西院时,没一个人敢拦。
到是真不敢拦,还是没拦,都不好。
至少侯夫人那时候,正睡着午觉。
而世子夫人刘氏呢,带着儿子与儿媳去了娘家拜年。
正巧着这样的日子,袁澄娘带着大把的人,将西院闹得人仰马翻。
袁澄娘眨眨眼,“活的茶花呢,哪里烧得起来,还不如卖了,眼不见为净。”
这话叫侯夫人笑出了声,“你这丫头,哪里有你这样儿的想法,要是待会你祖父寻你,你可如何是好?”
袁澄娘光棍般的回答道:“我总归是祖父的亲孙女,她不过一个姨娘,祖父还因着她罚我不成?”
侯夫人自然是往常一样儿关心体贴她,“待会儿你祖父过来,你什么话也别,凡事儿有我呢。”
侯夫人的这么轻松,到像真跟事儿一桩。
袁澄娘到底是欢喜地的回兰芷院,也跟没事儿人一样。
到把世子夫人刘氏给吓了一跳,那西院,她是半步都没进去过,但也知道那里种着一院子的茶花,当年老侯爷都是依着朱姨太的喜好种下,起来也都快跟袁四爷的年纪一样长久,没想到就这么着让五娘全拔了个精光。
她心里又惊又怒,她带着儿子儿媳到娘家拜年,结果一回来就听到这事,简直是将她给惊坏了。她如何不知老侯爷对朱姨太的心思,就算这几年老侯爷对朱姨太的心思淡了些,身边也有了些更年轻漂亮的人,可这么多年,老侯爷又不是个洁身自好的人,就算是宠朱姨太,也是身边儿人有人,一直就没断过——她就在想老侯爷会如何发作五娘。
当然不止发作五娘,她如今主持着这侯府的中馈,只要一想到老侯爷有可能怪罪到她头上,她就暗了脸,觉得这三房的五娘真是不省心。也亏得今早老侯爷出了门访旧友,这才一时间没闹出什么事来。
要是老侯爷一回来,都不需朱姨太哭诉,事儿必定叫老侯爷知道。袁五娘受了罚,那是袁五娘应受着的事,可她这个世子夫人免不了吃一顿排头。她的眼神也深了起来,吩咐跟前的项妈妈道:“大爷回来的时候,赶紧把这事儿在大爷跟前一,省得到时大爷也跟着吃排头。”
项妈妈心里头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