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就咱们这点人,怕是也坚持不了半个时辰。”
“放心吧。”
张肃对此早有预料,长出口气道:“张任有援兵,难道咱们就没有援兵?益州士族苦刘焉久矣,这次便新账旧账一块算。”
张全不明其意,试探性问:“家主的意思是”
张肃扭头吩咐道:“你现在,速速安排家里人,收拾兵器,构筑防御工事,咱们拖延的时间越长,成功率就越高。”
虽然,刘焉控制着益州的军队,但这里作为治所,可以使用的兵力,却没想象中那么多,本方的兵力的确有能力与之相较高下。
如果失败,还自罢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可如果侥幸成功,他们便可逼宫,胁迫刘焉成为他们的附庸,与南阳展开对峙。
风险与利润成正比!
反正,此刻的他们已经无路可退,还不如拼死一搏。
张全欠身拱手,铿锵而言:“喏。”
旋即。
他转身离开,大声呼喊:
“弟兄们,速速打扫战场,构筑工事。”
“喏。”
当下,府中的精兵便开始行动,搬运尸体的搬运尸体,搭设木梯的搭设木梯,甚至还有一部分人,在搬运兵器,准备死守府邸。
眼瞅着众人已经开始行动,张肃返回大殿,走到上首,目光落在陈雄身上:“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愿意配合我等行动,我可以留你一条狗命。”
“否则.”
不等张肃说完,奄奄一息的陈雄,只是哂然一笑:“我也还是那句话,有种你便杀了我,想让我配合你?门儿都没有!”
张肃冷声言道:“臭小子,胳膊肘往外拐,你别忘记了,你可是益州人士,根在益州,在这关键时刻,你应该帮助我们。”
“我可以答应你,只要事情成了,我可以向皇帝陛下保荐,让你当中兴钱庄的庄主,甚至到雒阳为官,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呸!”
陈雄一口吐沫,直接喷了出来:“别以为你抓住了我,就能赢了南阳,刘司丞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可以向你保证,要不多久,他们便会赶来,而你,终究不过是一具尸体而已,居然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愚蠢!”
“愚不可及!”
陈雄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柄利剑,狠狠戳向张肃的心。
张肃咬着牙,唇角肌肉不停抽搐,俨然已经愤怒到了极限,彷佛下一秒,便要彻底爆发,将陈雄生撕活剥了似的。
不过
张肃不会这么傻。
陈雄可是他手中唯一有分量的人质,不到关键的时刻,他还舍不得让陈雄死。
强压着怒火,张肃冷声言道:“陈雄,你要清楚,我们不是要跟南阳汉庭作对,只是想要稍稍抵抗,争取一些权益而已。”
“哼!”
陈雄发出一声蔑笑,不以为意地道:“虽然我不知道皇帝陛下会怎么想,但你们这种争取权益的方式,只会激怒陛下而已。”
“陛下年纪虽轻,但不过数年,便横扫六合,一统天下,这样的人是能够被一个小小的益州威胁的吗?”
“张肃!”
陈雄干脆直呼其名,言词之间,满是不屑:“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益州士族若是以你为首,必将迎来一场灭顶之灾。”
“你可以杀了我,不过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你就会下来陪我,或许我还能等等你,到了黄泉路上,咱们新账旧账一起算。”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
“.”
近乎于疯狂的笑声响起,陈雄脸上写满了对张肃的不屑,他双眸子里闪烁的精芒,宛如利剑,狠狠地戳在张肃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