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诸侯?又因何要故意贻误讨董战机?”
“这......”
鲍信摇了摇头:“孟德,你别看着我,如果连你都想不明白,就更别提我了。”
曹操表情略显尴尬:“允诚,你切莫如此。”
“不过实言而已,你曹孟德确实比我聪明。”
“呃......”
曹操没有反驳,不是默认,而是懒得浪费口舌。
这一路走来,鲍信不知说过多少次,他早已有了抵抗力:“不管怎样,此事不像你我想象中那么简单,弘农王宁肯拖延讨董战机,仍要如此,证明他有更重要的目标。”
“可是!”
鲍信不由好奇:“还有什么比正位回宫,匡扶汉室,更重要的呢?”
曹操同样有此疑惑:“操亦不知晓。”
弘农王作为一个废帝,居然可以放缓正位回宫,重掌大权。
其背后必然隐藏着更大的目标。
只是......
曹操尚且不知道罢了。
可越是这样,曹操就越是怀疑。
明明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心思居然可以深沉到如此程度,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或许,是在雒阳皇宫时经历的一切,让这个原本无忧无虑的皇子,顷刻间成长为一个心机沉重的帝王吧!
曹操们心自问。
如果是他经历这一切,心态同样会发生变化,甚至对待事情的态度与看法,同样会发生巨大的变化。
不知不觉中。
夜幕降临。
曹操如约赶到中军大帐,参加今日的会师酒宴。
众诸侯陆续赶来,分坐各位。
曹操方才坐定,迎面便走来袁术,凑到跟前,面带微笑:“不知孟德考虑得如何?你若下定决心,咱们明日便可行动。”
“这......”
曹操犹疑片刻,终于还是拱手道:“公路,实在抱歉,曹某以为,我等既已胜利会师,自然应该尊弘农王号令,私自行动,着实不妥。”
“况且!”
曹操强调道:“凭我等兵马,怕是难以诛杀董卓,即便去了,不过也是送死而已,唯今之计,当遵弘农王令,稳扎稳打,才是上策。”
袁术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怒色:“曹阿瞒,你莫要不识抬举,我袁术能主动邀请你,那是给你面子,你居然还敢拒绝?”
“哼!”
袁术怒哼一声,低声喝道:“你可别小瞧了弘农王,此人年纪虽小,但却阴险狡诈,我等众人尚且斗他不过,凭你这般,恐怕只能任由其宰割而已。”
曹操不动声色:“弘农王年纪的确不大,但却非是阴险狡诈,而是英明神武,智计超群,且能屡次破敌,曹某以为,只有跟着弘农王,才能真正剿灭董卓,匡扶汉室。”
“你!”
袁术嗔怒,心底的怒火不住翻腾。
但他终究还是强行忍下,没有爆发:“你难道没有打探到,弘农王在雒阳北门的布局吗?在他心里,只有陈王,何曾有过我等诸侯?”
“你跟着弘农王,不过是步我等后尘而已,照样只能损兵折将,不可能获得半点功劳,不信的话,咱们走着瞧?”
曹操澹笑:“若当真如此,曹某认了。”
袁术眼瞪如铃,气得面皮发鼓:“愚蠢至极,朽木不可凋也!”
言罢。
袁术腾地起身,长袖一甩,径直返回座位。
曹操却是凛然一笑,压根没把袁术放在眼里。
一旁的鲍信凑到跟前:“孟德,这回你可是把袁术彻底得罪了,怎么样,后悔吗?”
曹操不以为意,捻须低声道:“跟着他去送死,我曹操才真会后悔!”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