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堂之上,平安喜气洋洋地说了经过后,知县马明辉点了点头,说道“忤作,先去迎春妓院,把土匪头子汪曾祺的尸体带回衙门,仔细验查一下备案,平先生,你且回家休息,待本县查实之后,自会重赏于你。”
“回家?哪里还有家啊!不瞒大人说,为了包下黄玫瑰,刺杀匪首汪曾祺,小生把祖屋和田产全都卖了,现在就等着赏金过日子呢!”
“嗷,这样吧,平先生,县城正中,有个废弃的城隍庙,你现在既然无家可归,没有了去处,可去城隍庙里暂时安身!”
无可奈何,平安只得先栖身于废弃的破城隍庙之中去安身,炎热的夏天,酷暑难耐,他只好一任蚊虫的叮咬,度日如年,苦不堪言啊!
一天、两天……半个月过去了,一直不见官府的动静,平安正在莫名其妙,忽然间,他上大街,听到了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因为剿匪有功,知县马明辉不日将要调任升为知府。
平安大惊,当即火速赶到了县衙门,三通鼓响,惊出了知县马明辉升堂。
知县马明辉,一脸的平静,问有何事?平安问道“大人,我杀虎狼山匪首汪曾祺一事,可有下文?”
知县马明辉听了,哈哈大笑,说道“平先生,想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怎么能够杀了一个五大三粗的土匪头子吗?你是得了失心疯了吧?虎狼山匪首汪曾祺,明明是我等官兵合力,花了无数银两、无数气力、无数智谋才杀了的,尤其是本县冒死上前与他殊死搏斗,其中惊险曲折之处,我就不细说了。”
平安还要叫屈,知县马明辉把脸一沉,“啪”的一声,一拍惊堂木,喝道“再要胡言乱语,重责三十大板收监!”
平安吓得没命地跑出了大堂,啊呸,马明辉,你个挨千刀万剐的狗官!无耻混蛋啊!好在西宁镇上,还有一万两的雪花纹银,够捞回自己的损失了。
西宁老镇长关东明一见平安,早喜得迎上前来,说道“我等乡民,早就等着英雄了,来来来,先为英雄摆酒接风,至于那一万两的赏银嘛,早就筹备好了。”
这一顿酒,真可谓喝得酣畅淋漓,老镇长关东明和西宁镇上的众乡民们一口一个“英雄”、“义士”,直叫得平安心花怒放,晕头转向,不知不觉中,就喝得酩酊大醉了。
夜半时分,平安忽然间被惊醒,他只觉得四下里酷热难当,睁开眼一看,顿时间三魂去了二魄,但见窗户外面火光一片。
“啊呀,不好,好端端的,怎么就失火了呢?!”孔平急忙起身开门,不想门从外面给反锁上了,他又去开窗,窗也给人用铁钉給钉死了,他急得扯开了喉咙大喊大叫,然而,外面的风声火声,在“呜呜呜呜”地怪叫着,哪里还有人听得见啊?
平安出不去,正急得要死,忽然,“咣”的一声巨响,门给人从外面用脚大力踹开了,平安看也不看,没命似地急忙跑出了屋外。
刚跑了两步,忽然,平安就被一伙人给团团地围困住了,尽管已经是深更半夜了,然而,这些人的脸,却都是用黑布蒙着,并且手上都举着火把。
平安镇定了下来,说道“我知道你们都是什么人?说,你们为什么想要烧死我?我可是你们的恩人啊!尔等这样恩将仇报,对待于我,就不觉得内心惭愧吗?你们的老镇长关东明呢?出来吧,老狐狸,不要再做缩头的乌龟了。”
话音刚落,人群中走出来了一个人,慢慢地扯下了脸上的黑布,正是白须飘动、仿佛一脸凛然正气的老镇长关东明。其他的人,也随之都扯下来了蒙脸的黑布,果然全部都是西宁镇上的乡民。
老镇长关东明神情激昂地说道“平先生,官府早就声明,是他们杀了虎狼山匪首汪曾祺,现在,你冒功来领赏金,我们不烧死你,又烧死谁?门上锁,窗钉死,我很好奇,不知道你是如何给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