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见到挂头牌的黄玫瑰,必须拿银子开路,平安心里有了一个决断,于是,他二话不说,回家就找人給卖了祖屋和田产,然后就背着一大包的银子,气宇轩昂地来到了迎春妓院,点名要包挂头牌的黄玫瑰姑娘。
在把两万多两的银袋子拍上桌子之后,平安踌躇满志地对迎春妓院中的老鸨子说道“黄妈妈,这么些银两,够不够包下你家黄玫瑰姑娘两个月啊?”
老鸨子见钱眼开,笑得花枝乱颤,急忙说道“公子,够了,足够了。可是,每个月的十五这一天,恕老身不敢擅自作主答应你,这得问过我家玫瑰姑娘再说。”
“既然这样,那,黄妈妈,你就叫出来你家的玫瑰姑娘,当面给我问过。”
“公子稍等,老身去去就来。”
“妈妈请便!”
老鸨子叫出来了黄玫瑰,平安一看,“哇塞,长得真是太漂亮了!”一时间惊为天人,竟然目不转睛的失神楞怔住了。
老鸨子心中暗自发笑,黄玫瑰的美丽,无人能及,她当面问询,黄玫瑰说道“妈妈知道,每月十五,那个人要来,霸占女儿身,女儿也是身不由已,依女儿说,每月十五那天,不能陪伴这位公子!”
平安一听,急了,他大大咧咧地又从自己的怀中,掏出来了一块黄亮亮的金子,“啪”的一声,拍在了老鸨子和黄玫瑰姑娘的面前,然后,色迷迷地说道“自小生见到姑娘后,就魂不守舍了,实在是须臾不想分开,只想长相厮守,难道小姐就不能成全我吗?”
黄玫瑰姑娘感动万分,可她还是一脸的为难,说道“公子,一月之内,难道就一天都不能空吗?每月十五那一天,即使公子现在在奴家面前堆上一座金山,奴家也是万难从命,其中的原因,妈妈知道,恕奴家难以启齿。”
平安听了之后,无奈地长叹了一声,说道“姑娘既然有难言之隐,不便说出,小生也不强人所难了,那就这样好了,每月除了十五,其他时间都要陪我。”
“公子,好的!”
平安言不由衷,他嘴上虽然长叹,心中却是乐开了花“如果自己猜测的不错,十五这天,虎狼山的大当家汪曾祺一定会来迎春妓院中嫖黄玫瑰。”
果不其然,十五这天夜暗时分,虎狼山大当家汪曾祺急不可耐地来了。
一月一次的相会,早使汪曾祺望穿了秋水,可是,没有办法啊,他是一个土匪头子,往妓院来得太频繁,容易暴露自己的行踪,被官府堵在妓院中捉拿,阴沟里翻船,得不偿失啊!再说,山寨上也有从山下掳掠的上百个年轻女人,只是都没有黄玫瑰长得那么漂亮而已,然而,解决一下生理问题,还是可以的。
黄玫瑰的房里,香气扑鼻,烛光隐隐绰绰处,黄玫瑰婀娜多姿,令人垂涎。虎狼山上的大当家汪曾祺心花怒放,走上前,一把抱住,口中叫道“小心肝,可想死我了……”
汪曾祺的话忽然间顿住了,一阵剧烈的疼痛猛然间的袭来,他低头一看,自己的胸口上,一柄利刃已经直没至柄,再看眼前之人,哪里是什么朝思暮想的黄玫瑰啊?他分明就是一个男子的假扮,白净瘦弱,眉目如画,似曾相识。
原来,平安早就潜了进来,而黄玫瑰此刻,被他堵了嘴巴,正塞在床底下。
再看平安,慢慢打过,褪去了他身上穿的黄玫瑰的衣衫头饰,冷笑着说道“汪曾祺,你还认得在下吗?”
“你……你……你是那个书生?”
“不错,是我,我们又见面了!”平安说着说着,就拔出来了那把匕首,顿时间血流如注,汪曾祺在临死前,挣扎着说出了最后一句话“你……你……你会后悔的……”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倒地而亡。
杀死了虎狼山上土匪大当家的汪曾祺,当然是大功一件了,不过,平安并没有急着到西宁镇上领赏银,而是先来到了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