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管家问道:“我听到你刚才好像不但直呼圣人名讳,还说‘那娘们’,对吧?”
“是我说的怎么了?武三月一个娘们,却要当这天下的主人,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那圆润管家嘿嘿直笑。
阳九揶揄道:“钟家真是养了一条好狗。”
“你骂谁是狗呢?给我杀了他,快杀了他。”圆润管家怒吼。
谁知阳九一步跨出,便如将数十丈的距离缩成一步,径直到了圆润管家的面前。
圆润管家吓得哇哇大叫,裆部更是一片湿润。
阳九一把抓住他的脑袋,捏开他的嘴巴,轻轻将他的舌头拉出来,越拉越长。
百姓们看得目瞪口呆,只觉阳九再拉下去,那圆润管家的舌头就要断了。
但在他们心里,又非常期待。
平日里这管家狗仗人势,可是没少欺压他们,比如上街买东西,都是看到喜欢的直接伸手便拿,从不付钱。
曹县令刚要下令去救管家,却见公孙青一刀挥出,他头上的乌纱帽顿时飞了出去。
就连他头顶的头发,也是被削掉了一大块,让他的头顶看着光秃秃的,非常滑稽。
曹县令双腿打颤,尿哗啦啦直流。
百姓们哄然大笑。
阳九将那圆润管家抓到刑台上,对那刽子手说道:“斩。”
那刽子手双手握刀,不敢照做。
但在公孙青的逼迫下,他还是战战兢兢地过来,挥刀砍掉了圆润管家的脑袋。
百姓们尽皆叫好。
他们是来看刘老六被砍头的,想不到竟能看到这种好戏。
那管家平日里没少欺压他们,现在看着管家人头落地,只觉这世上再没有比这更畅快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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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九看向曹县令,道:“将他也斩了。”
公孙青亲自动手,抓曹县令过来。
“大人,下官知错了,下官知错了……”听到要被砍头,曹县令苦苦哀求。
阳九哂笑道:“曹大人,这些年,想必被你害死的无辜者,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吧,你这一条命,可不够赔啊。”
百姓们此刻都是怔怔瞧着,几乎没有一人愿意相信,阳九真敢杀了曹县令。
公孙青将曹县令摁过去,封住他的穴道。
刽子手的双手颤抖得厉害。
砍那个管家的头,倒是能够做到,可要砍曹县令的头,他真的做不到。
没办法,公孙青只得接过大刀,挥刀砍掉了曹县令的脑袋。
百姓们这回都没有叫好,而是被吓傻了。
要知道刚才脑袋落地的人,可是他们的父母官啊。
不过也有一些百姓知道,锦衣卫就是有这个特权,面对欺压百姓的狗官,可先斩后奏。
阳九给刘老六松绑,道:“只怪我们来得太迟,才让你失去了家人。”
“大人能为草民做主,草民……”刘老六泪流满面,做梦都没想到会有大仇得报的这天。
阳九将刘老六扶起,扭头笑道:“公孙大人,斩草要除根,那钟老爷的脑袋,我们也一并收了吧。”
“全听阳大人的。”公孙青点头。
一行随即前往钟家,众多百姓都是跟在后面。
今天的这热闹,往后说个一年半载,他们都不会腻。
此刻在钟家,早已乱作一团。
钟家家主钟振南,带着一众妻妾儿女,正在拼命收拾细软。
钟振南知道这青阳县是待不下去了,必须得马上逃命。
“你们能不能快点?”钟振南年过半百,保养得却跟小娘们似的,看着细皮嫩肉的。
他的那些女人,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哪怕大祸临头,此刻也是一点紧迫感都没有。
数辆马车就停在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