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也在颤抖,但还是伸了出来。
“莫要劳烦了!我自己来!”
他声音中带着些哭腔,可也没有别的办法。
那跪坐在那里的老妇人看着他的动作,瞳孔一阵紧缩。
她不顾身边按住她的人,转头看向了古双的方向,古双依旧稳稳的站在那里,波澜不惊,冷静非常。
她又转头看向了自家男人,眼见着那人目光深处带着浓浓的放松。
这一刻,她终于对这个彻底死心了!
眼见着那药碗已经被自己儿子端到了嘴边,她当即尖叫一声。
“他撒谎!我知道他撒谎!我们才是无辜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说话间,那瘦小的老太太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不顾身边众人直接扑到了自己儿子身边,一把将那药碗拍翻。
身边的人都被这变故吓了一跳,正准备按住她的时候,古双却开口说道。
“让她说!”
古老赖瞳孔紧缩,那老太太的手遥遥指向了院中某人的方向。
“是他!他才是驭尸宗的人,他们是一伙的!我和我家孩子都是无辜的,驭尸宗的事我们从来都没有参与过,古老赖也从来都不会跟我们说,我知道,他在外面还有一个外室,还生了几个孩子!他根本不在乎我们的死活!我们才是最无辜的那个!”
古双眼中没有任何同情,她只是顺着那老太太的视线,看向了院中的某人。
那人正是此前质疑梅横说法的那位族老。
“古禁……”
古双讷讷开口,声音并不算大,但是已经有人冲上来要对他动手了。
另一头古叙已经被人按着脑袋堵了嘴,呜呜呜的在旁边哀嚎。
这一边,古禁却是半点惊慌都没有,但在另外几人冲过来的时候,却是骤然起身,挥出手掌几下将来人拍开。
“古双!你如此草率,似乎不合规矩吧!”
他一开口便要往大义之上靠,但古双却不买他的帐。
“那又如何?”
古双一字一句气沉丹田,即便比那人矮了一头不止,气势上却半点不落下风。
“如何!?自然是有人不服!”
随着古禁的话他身后众人呼啦一声全都站了起来,与刚才古叙被抓时,无一人开口的场面区别甚大。
古双见此冷笑一声。
“不服又怎样?”
同样,随着她的话音落下,除了几位族老供奉身边的人还在观望,剩下的半数以上的轰的一声全站了起来。
眼见着双方拥趸不成正比,但古禁并没有半点畏惧。
“大长老想要将我等全都杀了吗?我身后的人可不止他们自己,他们还有自己的父母妻子儿女,还有远方亲戚,自小的伙伴……你知道谁与驭尸宗有关,谁又和驭尸宗无关!?你这么杀杀的完吗?”
“再说,驭尸宗是个什么东西!随便天镜司的人说上几句话,这驭尸宗就成了咱们古家的了?驭尸宗的首领就是咱们古家的人了?”
“你这做法到底是为了咱们古家,还是为了你自己的私欲?”
古禁的话带着上位者独有的气质,与之前那些人说的话都不在一个层面,而且他说的很有道理,最开始提出试药一事的,便是天镜司的梅横。
可天镜司的人真的希望古家好嘛?
大长老冷笑一声。
“古禁你不用混淆视听,老身如何对待别人便也是如何对你,你也不必胡说,即便是老身的堂弟古叙,现在不也被捆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