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就一根,不长不短,不多不少。
唐俭没想到,面前的这个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少年,武功竟然如此之高,对剑气的掌握竟然已经精准到了这种程度。
他摇了摇头,只得自愧不如的说道:“少侠果然好功夫,我甘拜下风。”
说谈,他垂头丧气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谢浥尘此时连忙走了上来,扶起唐俭说道:“唐大人不必介怀,我这位朋友万军从中尚且如入无人之境,如今武林中能战胜我这位朋友的人,恐怕一只手也数的过来。”
“敢问这位小兄弟大名。”唐俭行伍出身,平生最佩服的就是武艺高强的人,这一番较量已知自己技不如人。
“唐大人客气,晚辈姓余,单名一个重字。”余重照实相告。
“啊,原来你就是在西京以五千骑兵,大破数万北宁精锐的余重少侠,久闻大名,今日竟有幸一见,我输得心服口服。”唐俭也是个豪爽之人,知道了余重的身份,赞叹不已。
“下官义县知县谢浥尘,见过唐大人。”谢浥尘说道。
“原来你就是天子御前亲封的七品知县,哈哈,好,没想到今日我一次性认识了两名少年英雄,这次围猎来的好,既然是你们二位做请,我岂有不去的理由。”唐俭仰天大笑道。
唐俭的态度倒是出乎了余重和谢浥尘的意料,原本他们以为这唐俭身为皇亲贵胄,又是封疆大吏,肯定得费上好一阵功夫,谁知竟是如此豪爽好说话的一个人。
三人一起走出了密林,来到了一处谢浥尘早已安排好的农家院子。
谢浥尘沏了壶云雾茶,三人陆续坐下。
“唐大人,属下今日冒昧相请,因为事关重大,需要保密,一时之间没有想到别的办法,还请大人不要介意,我以茶代酒,先敬大人一杯。”谢浥尘说道。
“客气了,谢大人既然越过州府一级,直接找到本官,想必定然是十分重要的事情。”唐俭倒是颇为明白事理。
“因为曹太尉的失势与我俩有些关系,唐大人和曹太尉的关系……”谢浥尘说道。
“哼,我与曹显贵虽然是甥舅关系,但我首先是南汉国的将军,蒙天子信任镇守一方,岂会与这般权臣同流合污,二位多虑了。”唐俭听到曹显贵的名字,显得十分气愤。
谢浥尘和余重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属下有几个问题想请教唐大人。”谢浥尘说道。
“有何问题,还请直说。”唐俭直爽的回道。
“唐大人可知道这曹显贵有一套经营多年的暗账系统,并未随曹案被挖掘出来。”谢浥尘直言相问。
唐俭皱了皱眉头,回道:“这个我倒有所耳闻,也曾经派人秘密查过,但受到一些人的影响,一直查无实据。”
“大人可是意有所指?”谢浥尘紧接着说道。
“我想你们也知道,曹显贵倒台前权势滔天,这地方官员有许多都是他举荐的,我辖下的江南左路一府六州的官员里,恐怕有一半的人都是他的人。”唐俭摊了摊手道。
“在许多人的眼里,恐怕唐大人你也是曹太尉的人呢。”余重笑着说道。
“哈哈,我行伍出身,一介武夫,没有你们心思细腻,虽然我看不惯他,但是毕竟亲缘关系摆在这,所以我也不便与他为难。”唐俭不好意思的说道。
“他恐怕恰恰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放心大胆的让自己的人在唐大人的眼皮子底下,大搞他的金钱帝国。”谢浥尘正色说道。
唐俭一听这话,面色破为凝重。
“听谢大人说来,此事好像十分严重?”他问道。
“不满唐大人,我到任以后,已经发现了义县税赋的许多问题,这其中牵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