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唐俭带着人马在围场旁安下了营。
谢浥尘和余重此时也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的摸到了附近,在一旁窥视着军营。
只见营中燃烧着许多篝火,将大营照的亮如白昼。
唐俭弯弓搭箭,瞄准着百步之远的靶子,一箭射出,竟直接洞穿了靶心,深深的插入到后面的树干里。
他身边的军士们一阵喝彩。
“好臂力,射的又准又狠。”在不远处偷窥的谢浥尘小声夸赞道。
“他使的这弓可不是俗物,据说是他在边军作战时,从北宁大将手中获得的,叫神臂弓,无千钧之力者不可使。”余重说道。
“原来如此,不愧是行伍出身。”谢浥尘说道。
“你的飞石功夫不是也挺准的。”余重看了看谢浥尘。
“这可不一样,我的飞石射程不过百步,百步之外恐怕就无法击中了。”谢浥尘回道。
“足够了,明天我们就依计行事,今晚先好好休息。”余重说道。
两人就地铺上一层干草,以天为盖,地为庐。
望着天空中的繁星点点,听着不远处大营里军士们行着酒令,吆五喝六的,谢浥尘一时之间也睡不着。
“余兄,睡了吗?”谢浥尘看着夜空中的云朵,浮想联翩。
“怎么了。”余重也没睡着。
“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谢浥尘突然问道。
“你怎么了,你不会是喜欢上谁了吧?”余重一听见这话,顿时来了精神,谢浥尘这样的书呆子竟然会问感情的问题,这真的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喜欢,就是见面的时候很开心,不见面的时候便会思念。”谢浥尘回道。
“笨蛋,那就是喜欢上了啊,谁家姑娘迷倒了我们的狗头军师,快说来听听。”余重挪了挪,往谢浥尘旁边凑了过去。
“她是太医局的一位太医……”谢浥尘把华文珺来义县治疗疫症的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
“书生小子配郎中,绝配啊,都是读书人,哈哈。”余重笑道。
“但是她远在中京啊……”谢浥尘说道。
“嗨,这不是问题,我们赶紧把这暗账的事儿查清了,然后让皇上赏你个这个侍郎那个尚书的,你也去中京。”余重回道。
“嗯,你说的在理。”谢浥尘的眼前似乎浮现出了华文珺的倩影。
“你这事儿,回头我得写信告诉归明和百里,让他俩也取笑取笑你,哈哈,这可是铁树开花头一回。”余重坏笑道。
谢浥尘并没有回话,余重转眼一瞧,他已经呼呼大睡,在梦中会他的佳人去了。
“睡得真快,嗨。”余重嘟囔着,不一会也睡着了。
清晨的鸟叫唤醒了两个人,篝火已经熄灭冒着一股青烟儿。
唐俭带着一部分军士,此刻已准备完毕,骑着马离开了大营,进入了围场。谢浥尘和余重也连忙跟了上去。
“大人,看,前面有一只鹿。”一名斥候说道。
只见前方草丛里一只鹿若隐若现,肚子很大,好像是一只怀孕的母鹿。
只见唐俭弯弓搭箭,一箭射出,竟然射空了,那只鹿受了惊吓,蹦蹦跳跳的就跑了。
“咦?怎么会偏了。”唐俭对自己的箭法一直很有自信,这一箭落空让他深感意外。
“大人慈悲,定是看见那只鹿怀了身孕,故意射偏的。”一旁的军士连忙识趣的说道。
“咳,没错,那鹿儿似有孕在身,还是留它一命吧。”唐俭就坡下驴,尴尬的干咳了几声,带着众军士继续往前搜寻猎物。
不一会儿前方又出现了一只狍子,唐俭示意众人止步,他拉满了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