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配站着。
“丑吗?这是我爹。”陶雪戚盯着手上的骷髅头看了看,恍然大悟道“哦!你那是没看到他活着时候的样子,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
章栖宁本打算安慰的话停在嘴边,轻轻哦了一声,表示原来如此。展隋玉头疼地扶额,为什么他忽然不能理解这两个女孩子的对话。每个字他都能听懂,为什么连在一起他就不懂了?
陶雪戚手上拿的是他爹的头骨,为什么还能一脸只是拿着个陶土娃娃的表情,栖宁又为什么能和她唠嗑似的聊天?
展隋玉眉头轻皱了皱,然后又恢复,章栖宁喊了他一声。
“林昭?”
“嗯?”
“按照我的经验来看,她爹是个王八蛋。”
“?!”这话从何而来?展隋玉不解地看着她,似在等她解释。但看看陶雪戚,再看看章栖宁,想到兰台章家的事…
栖宁说陶雪戚和她很像,这个像应该也包括经历吧。然后,他沉默了。也不问为什么。
章栖宁从棺材上面跳下来,走到他跟前,道“你记住这句话就好。反正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不然放着自己女儿不管,跑来这设了方术的暗道密室里来做什么?在这里放一口棺材,你觉得正常人会这么做吗?”
展隋玉“这是陶家的事,我也管不着啊?”
“怕你接受不了。”章栖宁抬头看着他,“至少在她眼里,可没把他当做过父亲。对不对,陶姑娘?”
陶雪戚把玩腻了,抛球似的把那颗头向后扔到一堆夜明珠里,偏头含笑看着她,酒逢知己千杯少一般的口吻,道“你可真了解我。”
她一手放在膝上抵着下巴,唇内侧的胭脂颜色不曾减淡,反而更浓艳了,仿佛色泽醇厚的樱桃果酒。眼中与她纯真的外壳不符,流露出一股清丽的风情来,修长卷翘的睫毛小扇般轻轻煽动着眼中的妖娆,犹如敦煌戈壁沙漠,洞窟中画壁上缠绕在飞天舞女酥臂上的迎风的飘带。
她眸子转向展隋玉,再看向章栖宁,笑了下,道“你身上的业障不见了,还和他的关系更近了一步,是有奇遇?”
章栖宁心里一听她说这话不由微怔了下。
原来她看得见自己身上的业障啊。
陶雪戚“之前的赌局我输了,你能不能告诉我像你我这样在世人眼中的怪胎异类,是用什么法子让他接受你的?”
说着,她朝展隋玉扬了下下巴,倒是很有兴致地看着章栖宁,认真在等她一个回答。
“法子?”章栖宁弯唇得意洋洋地看向展隋玉,沉吟了会儿。展隋玉一听这话也颇好奇地看着章栖宁,他也想听听栖宁暗地里对他做了什么。
“哪有什么法子,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就这样?”陶雪戚挑眉看着她,似乎有点不相信。转念又道“若他不愿意,你打算怎么办?”
“不愿意啊…”章栖宁侧眸看向展隋玉,锁起来是个不错的想法。展隋玉脖子上一凉,对上章栖宁的眸子,一般她用这个眼神看向自己就是想把自己锁起来了。
心里无奈叹了声,展隋玉轻咳了下,弯身贴到她耳边笑道“回头我肯定悄悄往聘礼里藏一根手铐链子,娘子可要好好找啊。”
章栖宁闻言笑了笑,嗯了一声。
展隋玉起身不满地看向陶雪戚这个挑唆别人夫妻关系的人,心想季然怎么回事啊,怎么看上这么个麻烦?
季然天道好轮回,我当初也是这么看你的。
陶雪戚坐在棺材上看着两人不禁愣了一瞬,唇角带着一丝笑。她其实一早就发现了,她和章栖宁很像,但又不像。章栖宁对展隋玉从一开始就是徐徐图之,心里早就把一切都想好了,一步步把展隋玉拉到自己身边。所言所行都吃定了展隋玉这个人,他怎么可能逃得掉?
季然和展隋玉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