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感兴趣,除了妖魔鬼怪还能招来什么?”
她摇了摇头从入口下去,在她下去的那一刻暗室的门也立刻关上了。一片黑暗中,蓝色的火光一盏盏亮起来,从她站的地方一直延续到前方的另一个房间。
下面的地方其实并不算大,走过一条长长的甬道,转过一个弯,来到另一个房间。房间里没有点外面那些幽蓝色,令人毛骨悚然的灯,而是放置了数十颗小孩儿拳头那么大的夜明珠,抬手拂开上面落满的灰尘。她抬脚将靠在一边的一副穿着衣服的,完整的骷髅挪到一边,脸上神色冷冷的。
那骷髅的脖子一歪,身子朝地面上倾倒,头颅顺着滚了下来,滚到一处堆了夜明珠的地方。
蹲下身,从那骷髅身上感受到残存的恶意气息,陶雪戚偏头轻笑了声。起身走到那颗骷髅头面前,弯身将手覆盖在他的天灵盖上,只手将那颗头颅拿了起来。
另一只手慵懒地背在身后,舌尖舔了舔几乎毫无血色,在内侧被她点了朱红色胭脂的唇。夜明珠发出淡淡的柔光,朦胧地照亮找一片角落,只见她眯眼牵出一丝诡异的笑意。朱唇轻启,愉悦道“好久不见啊,父亲。”
那骷髅无神的眼窝里只剩下一片漆黑,她拿着骷髅和他正面对视着。长相纯美的年轻少女拿着骷髅,转身走向身后放在房间中央的黑色棺材,一手扶着棺材轻盈一跃便坐在棺头上,垂下的腿轻轻摇晃着,看上去轻巧极了,就像一缕没有重量、没有实体的魂魄,在这如同墓穴一般的诡异地方轻哼了两声歌谣。
一手向后撑着,随着歌谣的调子手指在棺盖上轻敲了两下,指下发出了细微、沉闷的“笃笃”声,与她逼中哼出的歌谣渐渐融合到一起。棺盖下面有什么好像受到召唤似的,不耐烦地要从棺材里涌出来。
陶雪戚坐在不停震动的棺材上一脸平淡,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顾自欣赏把玩着她所谓“父亲”的骷髅头,心想“人活着的时候不怎么样,死了,这骨头倒是还不错。”
她坐在棺材上,侧身垂眸看了眼棺材里翻涌而出的黑气,冲他们勾了勾手指。那些黑气有的惧怕地散到一旁,在密室里乱窜;有的惊惶地逃回棺材里,不再出来;有的被陶雪戚随手一把抓在手心,捏了捏放在嘴边像团子似的吃了下去。
她吃了一个不够,许久没有进食反而激发了胃口,一把一把抓过来搓揉成各种食物的样子,细嚼慢咽地品尝着这许久不曾吃到的极品恶意。
“唉…”
她无端叹了口气,想起曾在这府中吃到的上百年的陈年恶意,那就像是收藏的陈年美酒,味道真是好极了。可惜啊,那些都被她早前吃完了,剩下的这些都是二三十年前的了,勉强凑合吧。总比她之前在外面从活人身上取来的强些。
陶雪戚就在暗室里的棺材上坐着,饿了随手抓一把恶意来吃,数日后竟比原先在外面气色要好得多得多。直到某天暗室上方传来些动静,暗室门被人打开,听到耳熟的声音她才百无聊赖地从棺材盖上坐起来,原先她是躺在那小憩。
她抱着个骷髅头在章栖宁和展隋玉看到她时笑盈盈地看过去。“章姑娘来了,还有展公子。呵呵,季然在上面?”
章栖宁看着陶雪戚坐在棺头上,一脸天真烂漫地抱着一只骷髅头,那样子诡异极了。展隋玉想得亏季然没跟来,坐在棺材上,抱着骷髅头…口味真重啊。
展隋玉压根没想起来自己身边的这位是有割舌、挖眼、切耳、下毒…多种嗜好的主儿
“脏死了。”
章栖宁果然适合陶雪戚一路的,只是淡淡吐槽了一句,走上前拣了块棺材上干净的地方坐了上去,自然而然用和人坐在一条板凳上的轻松语气,云淡风轻道“你手上拿的那是个什么丑东西?”
“…”展隋玉看了一眼棺材还有这诡异的气氛,站在原地没动——他只是个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