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
“而且她恰好与那寨子里的人有过节。季然,这不是陶雪戚单方面的残杀,而是一场牵扯了你不知道的江湖恩怨。这么一想,你心里是否好受多了?”
章栖宁接过话替他说到,不禁抬眸打量着他眼里的神色,果然见他冰冷的眼里有了一丝松动,心里不由轻笑了声。
季然敛起眸中泄露的神色,正了正颜色,不过怕是没能逃过章栖宁的眼睛。
“你这么想也不是不行,毕竟这样的可能还是很大的。至少我印象里的陶雪戚不是会没有目的就动手的人。”章栖宁道。
季然抿了抿唇,内心深处是同意她的话的,同时也希望是如此。
“我知道的都说了。章姑娘,现在是否能说那信上的内容了?”
“当然。你可知陶雪戚的陶是哪个陶?”章栖宁嘴角勾了勾。
这算什么问题?季然不解地看向展隋玉,只见展隋玉心中闪过一丝了然,好似想起了什么。
他道“郑州,陶氏。”
“郑州陶氏?”季然不解,什么郑州陶氏?他们在说什么?
“对,就是它。二十年前被盗贼入舍,覆灭在一场大火里的郑州陶氏。”
盗贼入舍?大火?二十年前?他们在说什么?
季然背后没来由冒出一层冷汗。
“上次我告诉你了,这次你跟他说吧。”章栖宁对展隋玉道,展隋玉宠溺地应了她一声,看向季然。
“陶家是郑州的制瓷大家,刚才提的是曾经的一桩旧案。”展隋玉顿了顿。
“根据档案记载,二十年前陶家遭到一窝贼人的洗劫,那些贼人走后陶家便被一场大火烧了个精光,无一人生还。”
他看向季然,只见对方完全愣在原地,脸上顿时除了惊愕外什么表情都没有。
无一人生还?!
那,那陶雪戚算怎么回事?
“可雪陶姑娘。”季然顿了顿,撞上章栖宁的目光,不禁有些心虚地改了口。
章栖宁收回视线,转脸将目光对向展隋玉,冲他无奈摇了下头。
“可是陶姑娘,她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吗?”
章栖宁“这你就要去问她了。为什么所有人都死了,只有她活着?为什么天下这么大,你们偏偏路过这儿?为什么那寨子会和当年陶氏灭门的样子一模一样?你去问她呗?”
章栖宁忽然又想起来一件事,道“哦对了,信上还说了,陶氏当年灭门时家中并无孙子辈,最小的孩子是七岁,还是个男孩儿。就算他侥幸活到现在那也有二十七岁了。
我记得陶雪戚她只有十六七吧?看着似乎还更小些。季公子,你不觉得奇怪吗?”
“你什么意思?”季然盯着她道。
章栖宁扶着桌子站起身,慢慢道“季公子可信鬼神之说?”
“什,什么?”
“不信吗?也罢。”章栖宁两手负在身后,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觉得这陶雪戚能凭一己之力烧掉整个寨子,还让里面的人没有一个逃出来,这件事怎么看都有些玄乎。兴许见到她,一切就能清楚了。”
看向他,章栖宁道“季公子,怎么说?你自己定个主意?”
季然定了定。
陶雪戚与那人认识,但却瞒着自己,而且还上门去报仇?
仔细想想,他原先问她去哪,她说的虽然是青州,但仔细回想其实有意无意间她更侧重的是一路上更好玩儿的地方。
青州与郑州相接,她提到青州、好玩儿,自己当然会首先想到郑州。他主动提了郑州,使她成功打消了自己可能产生的怀疑。
“她在哪儿?”季然问。
章栖宁“郑州,陶氏旧宅废墟。”
季然眼中微怔,郑州
看来她一开始想去的就是郑州,并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