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想,这大概就是清浊酒吧的谢老板!
他把格勒和贡布的拳头放下,轻而易举化解双方剑拔弩张的气氛,走到程裕衡面前:
“程生,消消气,人最重要嘅系开心,你有咩烦心事呀?,你可以同我讲,唔值得喐肝火。”
程裕衡愤愤不平道:“老谢,你的酒保可太不懂事了,我好歹是你这的常客,他居然敢这样对我!”
谢老板笑意呵呵,把趴在地上哀嚎的黄毛扶起来:
“佢系我侄(他是我侄子),新离嘅唐人街(刚来唐人街),仲唔生性(不太懂规矩),各位见谅,噉啦,今日嘅酒水算我嘅,点啊?交个朋友吖嘛。”
他见谢老板给足面子,也不能太得理不饶人,摆摆手:
“这还差不多,不过我也不差你这一次酒钱,我找你来是想打听一点事情。”
谢老板拍着胸脯打包票:“咩事,我知嘅,一定知无不言!”
“我记得,商文思经常在这个酒吧钓凯子,你知道吧?”
程裕衡已经说得非常直白了,像商文思这样的捞女,徘徊在酒吧除了钓凯子就是等金主。
她一定跟谢老板有什么勾结,要不然他根本不会容忍她长期驻场。
谢老板听见“商文思”,眉头一皱:
“程生,你系熟客,我都就唔瞒你,我都在找商文思。”
程裕衡听见谢老板也在找她,脸上阴晴不定,布满黑线:“你也在找她,难道她也是你的女朋友?”
谢老板提起她,也是一脸心疼样,唉声叹气道:
“唔系啊,佢以你程经理嘅名义,搵我借咗十万垫镑,我而家鸡飞蛋打,衰到家了。”
李胖子在旁边嘀咕:“卧槽,这女人到底骗了多少人,这都已经二十五万鹰镑了,她到底想干什么!”
谢老板看程裕衡在骗贷风波后现身,眼神关切道:
“程生,商文思系你女朋友,你知唔知佢行踪?”
程裕衡眼神明显有点失落:
“这妞儿自从骗了我,她就消失了,我问过她房东,她房东说早两个月就退房了,他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他顿了顿,语气略微低沉说道:
“你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他为啥也问你借十万鹰镑!”
这两个月他不是羁押、就是被看管在别墅里,根本就来不及到唐人街看看,还是第一次得到这个线索。
他迫不及待想知道,商文思到底还骗了多少人。
谢老板让酒保把地面打扫干净,示意众人往柜台后面的私人空间走进去。
郑原和同伴跟着小舅舅走进去,柜台后面的门廊直通谢老板的私宅!
他们走过狭长楼梯上到二楼,迎面而来的是宽敞客厅,各种复古物件恰到好处装饰房屋,透漏出一股摩登轻奢之感。
他让秘书给众人都倒了一杯咖啡,抽着雪茄说道:
“我最后一次见到商文思,喺两个月之前。”
“嗰时,佢都系你程大少正牌女朋友,华埠老板多多少少都要畀她几分面子。”
“她搵到我,让我看了你同维斯特银行借款嘅文件,她说你要同她朋友开古董鉴定店,想再拉一个人入股,我睇你出资十五万镑,我都出资十万英镑入股。”
“本来系好事一单,我边知道佢居然系老千,居然连多年嘅老友都蒙,我而家肠都悔青嘞。”
程裕衡听见这话,心里突然来了主意,既然谢老板跟商文思是多年的老朋友,他不可能一直都不知道商文思的底细。
他决定从谢老板这里,先了解一下商文思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程裕衡咳嗽几声:
“谢老板,你什么时候和商文思是老朋友了,她不是你酒吧的驻场酒托吗!”
谢老板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