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这样恨过一个女人。
不问我的意愿,蛮横用她郡主的身份强行嫁到我府上,拆散了我与琬菁。
她真是一个自私自利之人。
所以在大婚之日,我将琬菁迎进府中,当晚还宿在了琬菁房中,为的就是羞辱她。
我原以为,她应当哭,应当闹,应当像个疯婆子,就和从前一样。
可是她没有,新婚之夜,她竟然不等丈夫,自己先睡了,实在是可恶至极。
我只当她是为了博取我的关注,又使了一些花招。
我才不上她的当。
可是,她竟然提出和离,并且真的做到了。
她拿着和离书,自己回了家中。
并且在那之后,她避我唯恐不及,仿佛我是什么肮脏的东西。
笑话,蛇蝎之人明明是她。
但那次意外,却让我对她有了改观,只是当时的我并不知晓。
我和她,还有姜曷,三人一同陷进了险境中。
其实现在想来,我很是怀念那段时光。
我和她除了争吵还是争吵。
不是我与她争论得面红耳赤,就是她用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态度同我说酸话。
可是我生病了,期间的事都模模糊糊的。
唯一记得的。
是她救了我。
在那之后,我才察觉了我的不对,我开始有意无意的避着她。
正如她避着我,只不过,我也是才明白,她避着我并不是有意无意。
而是真的不想见我。
当我再次听到关于她的消息时,她已经有了婚约。
这样也好,我有琬菁,她马上就能成为我的夫人,这是我欠她的。
因为我已经意识到,一个不可挽回的错。
她成亲了,可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我为何,要买醉呢?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只是想让脑子更糊涂些,再糊涂些,糊涂到忘记曾经的一切。
我大醉一日,彻夜未归。
琬菁应当是知道了什么。
她说,木已成舟,须得向未来看。
是我对不起她。
也对,既然事情已成了定局。
我又何苦在这番惺惺作态?
这对我,对琬菁,都不公平。
我可真是恨她。
恨她要走,也不走的彻底。
我更恨我自己。
无知,无畏,更看不清自己的心。
我原以为,我和她此生应当是再无瓜葛的。
就同她一直在强调的一样。
可是,姜曷逃婚了,在大婚之日,逃去了苍楚。
她一定很难过。
我该去见她吗?
为什么要去见她?
用什么样的理由?
最后,我只是选择常常守在她家门口,我真是可笑。
她那么一个爱出门的人,却接连几日把自己关在房中。
不知过了多久,她出来了,我乍然看到她的第一眼,只觉得,她瘦了许多。
她看上去倒没什么,可越是这样,我越是担心。
她遇到了危险,我不得不出手相助。
可她竟然还要与我争吵。
这样也好,这就表示她还是从前那个鲜活的她。
后来,她去赛马,又遇到了匪徒,我不顾一切的追赶而上,然而确是成为了她的累赘。
她被送去见了那个人。
而那个人,也找到了我。
姜曷比之从前,变了许多,又或许他一直是这样的。
他看到我时,眼眸深处的狠戾,我看的分明。
但他只是将我关押,未曾对我做什么。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