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谢青鹤解释说“姑父中毒了。”
陈氏一时没了主意“啊?中毒?这……怎么办啊?快去找大夫。不,彩云,琉璃,去找神婆,快去把神婆找来!”两个美婢也是一片慌乱,齐齐往外跑。
伏传厉声道“不许走!”
田文恰好守在门口,把那两个美婢拦住。
陈氏自认忍了小侄儿很久了,老是絮絮叨叨接她话茬她可以忍,想要害她丈夫就不能忍了!
陈氏怒道“你拦着神婆来救人,是想害死姑父么?!”说罢,一双美目瞪着田文,“你又是何人?敢在我家中撒野?快把我的婢子放开!”
田文解释说“夫人,大凡中毒之人,不管自身如何沉迷无知,身体都会有中毒的征兆。诸如晕眩、呕吐、颤抖、剧烈呼吸……这两个婢子守在詹先生身边,要么是早已知晓詹先生中毒,故意置之不理,要么是懈怠玩耍,没注意到詹先生的伤情。都是该杖毙的罪过啊。”
谢青鹤与伏传已经解开了詹玄机的绷带,伏传凑近检查伤口,下了结论“并非兵刃淬毒。”
陈氏无知归无知,倒也不傻。
如果伤口无毒,詹玄机就另有中毒的渠道,很可能是服毒。
“胳膊上还有一道伤口!”陈氏提醒道。
正在此时,两个娇滴滴的美婢突然抽出袖中短匕,一个朝着田文咽喉扎去,一个趁势脱身,想要往外跑。田文整天穿着文士衫子到处跑,市井也不是白混的,混乱中打掉了一个女婢的匕首,蹲身一个扫堂腿还撂倒了一个。
这时候,陈利已经闻声追了进来,恰好撞上往外跑的女婢,三两招就将人拿住。
“舌头!”田文看见地上濡湿的鲜血,马上提醒陈利。
陈利火速卸了女婢的下巴,却还是晚了一步,女婢白皙的嘴角有鲜血汩汩淌出,陈利没看见被她咬断的舌头,凑近闻了一下“是服毒。”
田文很好奇“哪有这么快的毒?”
陈利也不知道。
那边谢青鹤与伏传也检查了詹玄机胳膊上的伤口,依然干净无比。
陈氏见他俩脸色,回头想看两个知情的女婢,可惜两人一个在内寝,一个在外寝,都已经口吐鲜血,彻底死透了。
伏传指尖蕴气,顺着詹玄机的咽喉往下,一直到胃、肝、肾,冲谢青鹤使了个眼色。
他也不能确定究竟是什么毒,但是,不管是什么毒,已经在疯狂蚕食攻击詹玄机的肝肾了。
当着陈氏的面,谢青鹤也不好与伏传嘀嘀咕咕,他的手指在詹玄机身上轻点,伏传或点头或摇头,就这么折腾了片刻,谢青鹤下了结论,说“是巫毒。”
伏传秒懂。
他有修行真元,直接在虚空中画了一道保身符,从詹玄机心脾间楔入。
与此同时,一直肿红着脸、唇无血色的詹玄机,缓缓睁开了双眼。
“对症了。就这么治。”
谢青鹤翻身从床内跃出,没顾得上去给满眼期盼迷茫的陈氏解释,先走到了趴在地上死去不久的女婢身边,那女婢扑在地上血流出一滩,但凡沾血的脸皮都腐烂了。谢青鹤情知厉害,抬起手,田文马上递出一条手帕。谢青鹤用手帕裹住手,抬起死去女婢的下巴,仔细查看她的口腔。
田文关心地追问道“是服毒吗?”
也是巫毒。谢青鹤不打算详说,点了点头“抬出去烧了吧,不要赤手碰血。骨灰深埋。”
“这么毒?”田文唬了一跳,悄悄往后退了一步。
院子里正在查问刺杀之事的府卫和詹家私兵也都察觉了屋内的动静,全都围拢在门口等消息。陈利默默出来找人抬尸体,几个詹家私兵主动应募,府卫也顺势跟了进来。
陈利叮嘱过不要裸手碰着死去女婢的鲜血,这几个私兵也是听得不甚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