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过去。
永安帝整个人都僵住了,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些血气融入自己的身躯,而绑在立柱上的六个皇子,竟然以肉眼可见之势衰老了下来。
满头乌发变得花白了,饱满的皮肤也松弛发黄了。
“陛下,陛下,你的头发,头发!”高辅国瞠目结舌的惊呼道。
永安帝茫茫然
的摸了摸发顶。
高辅国赶忙拿了个铜盘过来。
永安帝照了照。
自己满头白多黑少的头发,大半都已经变黑了,只是脸上的皱纹并没有减少多少。
永安帝震惊的半天合不拢嘴。
朝臣们也面面相觑,连口水都忘了咽。
“怎么样,四叔,对于小侄送给你的这份大礼可还满意?”谢良觌满意的看着震惊无语的众人,淡薄道。
永安帝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颤抖开口:“你,谢,良觌,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谢良觌笑了笑:“当然不是为了四叔你了,至于原因,阵法一成,四叔自然就知道了。”
眼看着立柱上的六个皇子越来越衰老无力,永安帝终于惊慌失措起来。
若是没有了儿子,就算他能长生不老又有什么用,他这个岁数也生不出儿子来了,那他这江山交给谁?
永安帝张了张嘴:“你到底要什么,你说!你说,只要朕能做到,朕绝无二话!”
“我要什么?我要你的命!要你们这些不忠不义之人的性命!要你这万里江山!要你偿还我这些年受的苦!你给吗?你敢给吗!你给得起吗!”谢良觌面露狰狞和癫狂,咬牙切齿的,一声一声的步步紧逼。 “你做梦,痴心妄想!”高辅国颤声大喝:“你这个乱臣贼子!”
“三郎,你,你收手吧!”蒋绅流露出痛彻心扉的表情:“三郎,悬崖勒马,犹未晚矣!”
“三郎......”
“三
郎......”
劝诫声和求饶声此起彼伏。
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谢良觌身上时,韩长云小心翼翼的往离他最近的那根立柱爬去。
“闭嘴!”谢良觌瞪大了双眼,气急败坏的大喝一声。
韩长云吓得一个哆嗦,停在了谢言安的脚底下。
“乱臣贼子,我是乱臣贼子!”谢良觌长剑一抖,指着永安帝道:“那他呢?他是什么?他是乱臣贼子的祖宗!”
韩长云看了看左右,并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动作,他从靴筒里掏出短刀,小心翼翼的割断了绳索,将谢言安放了下来。
谢言安刚刚离开立柱,天灵盖上的那丝血气便瞬间消散了。
盘膝而坐的黑衣人转瞬便察觉到了异样,但是阵法刚刚到最要紧的时候,他口中的法诀不能停下来。
他转头看了谢良觌一眼,使了个眼色。
谢良觌骤然转身,正好看到韩长云在给躺在地上的谢言安顺气。
而谢言安的血气已经停止了消散。
谢良觌顿时大怒,提着剑,一言不发的刺了过去。
韩长云反应极快,就地一滚,狼狈的躲开了谢良觌刺过来的剑尖,只是发髻被长剑擦了一下,一截短发落在了地上。
谢言安就倒霉了,骤然被韩长云扔下,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咚”的一声,听着就疼。
他疼的“哎哟”一声,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清醒过来的谢言安彻底切断了和阵法之间的联系。
黑衣人心神大乱,脸色骤然
惨白,“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我杀了你!”谢良觌心头大恨,举剑追着韩长云不放。
缺少了谢言安这个血引,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