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杳:“......”
她默默的比了比自己和韩长暮的腰身。
杀人诛心,莫过于此。
“用这个削或者用拳头砸,姚参军自己选一样。”韩长暮似笑非笑的递过去一把短刀。
姚杳错了错牙。
无商不奸,这二十两金果然不是那么好挣的!
看了看自己的手,姚杳无可奈何的拿起短刀,重重劈向石壁。
“当啷”一声,裂缝处火光四射,碎末飞溅。
一只手从姚杳的后面伸出来,挡住了她的双眼。
“还是我来吧。”韩长暮似笑非笑道,从姚杳手中抽走的短刀,飞快的劈向石壁。
大殿中红雾茫茫,丝丝缕缕红雾从紧闭的窗缝溢了出去。
殿中的琉璃灯上都染上了猩红的雾气,看起来格外诡异。
几个年幼的皇子躺在地上,虽然身上没有伤痕和血迹,但是呼吸格外的微弱,不知道此劫过后,还能不能有命在
。
剩下的皇子们皆瑟瑟发抖的站着,望着一脸阴险的谢良觌,不知道他接下来还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谢良觌弹了弹手指,漫不经心的一笑:“四叔,小侄替你处置了那几个大逆不道又没用的不孝子,你要如何感谢小侄啊。”
永安帝气的脸色铁青,嘴唇哆嗦的厉害,手指颤抖的指着谢良觌:“你,你,你究竟想干什么!!”
“干什么?”谢良觌笑了一下:“小侄要干什么,四叔很快就要知道了。”
他环顾了四围一圈,看似随意的点了几个皇子,但仔细分辨下来,他选中的这六个人,个个都满了十岁,正是阳气旺盛的年纪。
他神情冷漠的吩咐道:“把这几位皇子绑到那几根柱子上去。”
韩长云趴在地上,微微抬起头,眯着眼看向离他最近的那根朱红立柱。
原本光秃秃的立柱上不知何时多了些浅浅的划痕,像是雕了些似是而非的异兽。
八皇子谢言安刚刚被绑到立柱上,那些异兽就像活过来一样,倏然盘踞到了他的头顶。
谢言安的双眼骤然便红了。
韩长云变了变脸色,喃喃的嘀咕了一句:“真是见了鬼了,他这个年纪,怎么会这等百年前就消失了的邪术。”
等六个皇子都被绑到立柱上之后,大殿中弥漫翻滚的红雾骤然便消散了。
…. 立柱上却像是吸足了血一样,朱红变成了猩红色。
雾气消散之后,朝臣们终于再度看清楚
了殿中的情形,纷纷吃惊的倒抽一口冷气。
“这是,这是借命邪术!”侯显大声尖叫道,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无血。
谢良觌循声望过去,呵呵冷笑:“大理寺卿就是有见识,不过你看走了眼,这可不是什么借命邪术,这可是大道正统!”
侯显满脸讥讽:“什么大道正统,邪术就是邪术,难为天地所容。”
谢良觌哼了一声:“天地容不容有什么要紧的,我容得下就行。”
永安帝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也听明白了这话里的意思,他百思不得其解,这谢良觌正值壮年,中气十足的,根本跟命不久矣搭不上边,哪里用得着借命呢。
他大张旗鼓的摆这么个阵,到底图什么呢?
谢良觌并不多做解释,只是朝那个黑衣人微微点了下头。
黑衣人走到大殿正中,盘膝坐下,双手掐出了个诡异的手势,一串生涩难懂的咒语绵绵不绝的在大殿中盘旋。
随着咒语声响起,绑在立柱上的六个皇子露出了痛苦的神情,无力的扭曲挣扎。
一丝丝血色从他们的天灵盖溢出来,径直往永安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