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不由得令他心生怀疑。
他将方才封好的书信取出来,在信的末尾又添了一句,吹干墨迹重新封好,交给顾辰:“先传信给冷少尹。”他又看了王东一眼:“再把王东带下去,交给何总旗审问。”
听到这话,王东面无人色的委顿在地,半晌都站不起来。
顾辰应了一声,将竹筒绑在飞奴腿上,走到院子里,将飞奴抛向了京城的方向。
随后将王东交给了何振福严审。
顾辰折返回来,束手而立:“大人,飞奴放出去了。”
韩长暮点点头,转身走出耳房,交代那小徒弟:“好好照看这些飞奴。”
那小徒弟应声称是。
韩长暮和顾辰走进正房,他反手掩上门,深深的看了顾辰一眼,别有深意的问道:“顾总旗和姚参军认识许多年了?”
顾辰“嗯”了一声,不明就里道:“是,卑职在西市摆算命摊子时,姚参军在西市与人对骂,认识的。”
“扑哧”一声,韩长暮笑喷了,张口结舌道:“对,对骂!”
顾辰忍笑点头:“对,大人你没听错,是对骂,大人怕是没见过阿杳跟人家对骂吧,那简直是侮辱耳朵,白瞎了她那么好看的一张脸!”
韩长暮一脸震惊,张着嘴愣了半晌,才脸颊抽搐了一下,问道:“前夜姚参军飞奴传书给本官,是你去抓的飞奴?”
顾辰点头:“是卑职,卑职记得很清楚,抓的是一只雪白的飞奴,是内卫司的飞奴。”
韩长暮并未怀疑顾辰,沉凝道:“那飞奴是你亲手放的?”
顾辰道:“是,卑职亲手放的,亲眼看着飞奴是往京城方向飞的。”
韩长暮眯了眯眼:“你来耳房的时候,姚参军在干什么,你放完飞奴后,姚参军有什么异常?”
听到这话,顾辰吃了一惊:“大人是怀疑姚参军吗?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摇了摇头:“姚参军素日里的确不那么一本正经,可她是实心实意的当差,她是不指望能有个高官厚禄,但她经常跟卑职念叨,将来还要置办个小宅子,买个漂亮小丫鬟给她端茶倒水,再买个美厨娘给她做好吃的,最后买个俏郎君给她当门房,她是一心要过安稳的小日子的,凭她的本事,过上这样的日子根本不难,她不可能也没必要铤而走险。”
听着这些话,韩长暮心里生出一丝怪异的感觉,只觉得又气又好笑。
漂亮小丫鬟,美厨娘,还俏郎君,她这是想干什么!
他怒不可遏的开口:“买下人怎么可以只看脸,不看本事人品,太荒唐了,行事怎么可以如此草率!”
顾辰愣住了,觉得韩长暮这股怒火来的有些不对劲。
方才怀疑姚杳之时,韩长暮平淡冷静的不似活人,可怎么说起姚杳采买下人的打算时,他反倒暴跳如雷了呢。
顾辰脑中灵光一闪,陡然划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目光闪了闪,探究的望着韩长暮。
韩长暮也察觉到自己失言了,脸上极快的闪过一丝窘迫的神情,往回找补道:“如此的识人不明,以后如何能担得起重任!”
顾辰应和了一声:“司使大人所言极是。”可他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却一览无余,他分明半个字都没信。
韩长暮也知道顾辰不信,但是多的解释他也没有,只是瞪着顾辰叮嘱道:“方才的事,不许外传!”
顾辰神情一肃,言辞凿凿的称了声是,只差拍着胸脯保证了。
可他心里到底是怎么琢磨的,就不得而知了。
韩长暮若有所思的朝后头看了一眼,问道:“姚参军是住在后院呢?”
顾辰点头道:“是。”
韩长暮眯了眯眼:“去叫她过来见本官。”
顾辰心里咯噔一下,心知韩长暮仍旧没有打消对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