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前夜放出去的飞奴是给本官传的书信?”
顾辰已经变了脸色,心生不祥:“是,是阿杳,哦,是姚参军要给大人传信,卑职亲自给抓的白色飞奴。”他死死盯着那四只雪白飞奴,百思不得其解:“奇怪了,卑职明明亲手放了一只白色飞奴出去传信,怎么现在却又一只不少了呢。”
韩长暮慢慢的望住王东,目光深幽,只见他心虚的缩着脖颈,不禁冷哼一声:“这就要问问他了!”
王东吓了个踉跄,“噗通”一下跪倒在地,支支吾吾道:“卑职,卑职,卑职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昨夜看到有只飞奴落在院子里,卑职,就,就把它抓进笼子里了,卑职不知道其他的事情了!”
听到这话,顾辰的双眼狠狠一缩,难怪,难怪王东会如此心虚,这些飞奴刚刚来到玉华山,放飞之后,只会往京城飞,并不会再飞回来了。
韩长暮捻着衣袖,若有所思道:“飞奴传书本官没有收到,那么,那只放出去的飞奴,究竟去了何处?又怎么会飞回来?”
王东心虚不已,支支吾吾道:“玉华山里山势险峻复杂,飞奴一时,一时迷了路,也是,也是有的。”
顾辰狠狠的剜了王东一眼:“这飞奴是你亲手养的,自然是你最熟悉,那你说说,它迷了路,是怎么飞回来的?”
王东窘的脸色发青,讷讷道:“这,这。”
顾辰丝毫没有顾忌王东的窘迫词穷,仍旧步步紧逼,言辞格外的咄咄逼人:“你的意思是说,飞奴找不到回京的路,在玉华山里转晕了头,反倒能找到刚呆了一两日的院子!”
王东看着顾辰隐含怒气的双目,他畏缩了一下,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韩长暮的心沉了沉,冷幽幽的问道:“王东,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京兆府衙署的飞奴少了一只的?”
王东心虚不已,磕磕巴巴道:“没,卑职,卑职没发现,卑职,是,是刚才,才得知这件事情的。”
韩长暮冷嗤一声:“是吗?”
王东狠狠的抖了一下,满脸惊惧,但仍咬着牙不肯承认。
顾辰也明白过来了,一把揪住王东,怒不可遏道:“方才你满脸心虚慌乱,没有半点惊讶,显然是早就知道京兆府衙署的飞奴少了一只!”
王东看了看顾辰,又看了看韩长暮,心知再也瞒不过去了,吓得浑身直抖,哆哆嗦嗦道:“是,是昨夜,昨夜,卑职把落在,落在院子里的飞奴抓到笼子里的时候,发,发现的。”
韩长暮一愣,看来京兆府衙署的这只飞奴,在昨夜前就已经丢了。
顾辰心里亦是咯噔一下,这只飞奴竟然丢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回传了什么样的消息出去。
想到这,他怒火中烧,狠狠的踹了王东一脚:“发现飞奴丢了,为何不来报!”
王东吓得魂飞魄散,支支吾吾的辩解道:“卑职,卑职以为,那是,那是京兆府衙署的飞奴,无,无关紧要,就,就,”他骤然“咚咚咚”的不停磕头求饶:“大人,大人,卑职知罪,卑职知罪,求,求大人恕罪,恕罪啊大人!”
韩长暮被吵得头疼,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冷声道:“前夜姚参军要飞奴传书的时候,你在旁边吗?”
王东低下了头,心虚道:“卑,卑职,卑职不在。”
那小徒弟接话道:“回司使大人的话,是卑职和姚参军一起来找的飞奴,不过后来姚参军让卑职去取笔墨,卑职就离开了片刻,卑职取了笔墨回来的时候,正好遇到了顾总旗,顾总旗就拿着笔墨来耳房找了姚参军,后头的事情,卑职就不知道了。”
韩长暮面无表情,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
究竟是谁,在飞奴上动了手脚?
少的那一只京兆府衙署的飞奴,到底去了何处?
韩长暮打心眼儿里不愿意怀疑姚杳,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