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那个死也要不卑不亢的姑娘,就算经历了再多的挫折,也不会长成这般毫无底线的谄媚模样的。
他很想翻脸,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耐着性子问:“我问你,你要如实回答,如有半句假话,你就不必活着了。”
清浅打了个哆嗦,重重点头,声音又轻又柔:“公子问吧,奴一定说实话。”
韩长暮朝清浅的手臂抬了抬下巴:“你那胳膊上的胎记是怎么回事?”
清浅愣了一下,转瞬笑道:“奴这不是胎记,是小的时候,奶娘给刺上的,奴也不知道奶娘为什么要刺这个。”
此言一出,如同惊雷,韩长暮呆立当场,原来是这样,原来从那个时候起,祁明惠就存了李代桃僵的心,其实此事也怪不得她,她的亲生女儿被人换了出去,还要遭受没入掖庭的罪,她出此下策,也是情有可原的。
韩长暮只是懊恼,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有详查,怎么就关心则乱了呢。
他眯了眯眼:“你的生母已经回京,等此事了了,我会送你回去与她团聚。”
清浅大喜,自从被水匪掳走后,她便一直惦记着她的母亲,听到韩长暮这话,她总算松了口气,掀了下眼皮儿,倏然扑到了韩长暮的身上,又软又糯的笑道:“多谢公子成全,奴以后一定好好伺候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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