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骋端着药碗,探出半个脑袋左看右看,空无一人的院子里清净的像小说里的冷宫。
他缩头缩脑的走出来,步子迈的又小又碎,速度却很快,像是一片轻飘飘的落叶在风里掠地而过,手里的药汤没有荡出来半分。
韩增寿见姚杳端药进来,忙接过药碗,仔细验药,丝毫不敢大意。
姚杳在旁边行了一礼,把包着的药渣打开搁在食案上,坦坦荡荡道:“韩大人,这是药渣子,婢子一起拿过来了。”
韩增寿瞥了药渣子一眼,又见姚杳坦荡大方,方才对她的那点不虞,略略消散了几分。
煎药嘛,添水煮就成了,韩增寿堂堂太医署太医令,做这等没风险更没难度的活,实在是太跌份了。
可这回不同了,谁让谢孟夏是圣人的心头肉呢,煎药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韩增寿是打死都不肯假手于人的,却最终没能拗得过韩长暮。
韩长暮是个寡言少语的,一双冷眸一瞪,就让韩增寿打哆嗦。
但是更令韩增寿招架不住的是谢孟夏,他一张嘴,就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什么这等烟熏火燎的粗活,怎么能让堂堂太医署太医令亲自动手,什么韩长暮养了那么多丫鬟婆子,不就是干这个的吗,不用她们,难不成让她们干拿银子吃白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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