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追池鉴了,偌大的烂摊子只剩下了他和傅赛尔两个人。他问“他们干什么去了,去找那个左湫了吗?”
傅赛尔点点头,四下看了看,吸了半口气在腹中,道“我来帮你处理这些事。大王子,你先歇一歇吧。”微微一笑,很礼貌地请赤束进到帐子里,然后他自己去了战俘那里询问。并没有看向那些人去往的方向。
因为是三月末了,白天渐渐变长,夜晚来临的也更加晚了一些。因为担心女子的血会暴露行踪,黑巾人不得不先替左湫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待行进到安全区域,身后的下属舒了口气,问“大人,您为何要救这个女子?她不是蒙哲人吗?还想着要去给塔达城报信呢!”
那人沉吟了一下,“塔达城内那位大人前不久来信,说怀疑有一个女子是太子殿下新派过去的,我看了大人的画像,有五分似这个女子。”
下属哦了一声,问“那大人,即是太子殿下新派去的人,咱们如何处理?”
那人将昏迷不醒的左湫扶正,省的她碍自己的事,道“去擁城,先等她醒了再说,是要想办法回去塔达城还是要怎么,等确定了再说。”
下属点头称是,回头跟其余的人说继续前进,便踢踢马腹,跟着黑巾人向擁城方向前去。看着奄奄一息的女子,下属自己跟自己嘀咕“真的是太子殿下派过去的人吗?怎么她不帮着我们杀了池鉴,反而要帮着池鉴他们向塔达城报信呢?”想想那时她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下属觉得这个“大人”可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到了擁城,黑巾人除下了脸上的黑巾,露出原来的面容。擁城街上的大姑娘小媳妇们见了策马走在街上的他,都忍不住偷偷瞄几眼,更有胆大者,在楼上将自己的丝帕朝他丢下去。
这个面若天人的男子对此却习以为常的样子,面对各种女子抛过来的各种各样的眼神,他皆如是不见,目光只停留在前面的道路上。
转过几个弯,走到清净之地,也到了他们驻扎的地方。下属先下马接过被首领护在怀里的女子,笑道“也就是大人您今天穿的披风大了,能裹得住此人,若是平常短袖骑装,别说藏个人了,藏个刀都藏不住!”
那人瞪他一眼,下马训斥道“就会胡扯!”
其余的下属们纷纷赞同下属的话,道“哎呀,吴领长说的对,大人有何不能承认的?”
等院内的人开了门,他将马牵进院子,回头斥责下属们“无中生有,再乱嚼舌根,我定饶不了你们!”
所有人都进院之后,开门的老管家恭恭敬敬地跟那人行礼,道“苏二公子,您的兄长,苏公子来了,现在正在前厅侯着,等待您的归来。”
这位苏治达苏二公子,听得如此消息,不禁喜形于色,将坐骑送给仆人去喂草料,喜问“真的吗?兄长来了?!他怎么会来此地!”
老管家笑着摇了摇头,只道“苏公子所为何事,二公子您去了便知道了。”
回头跟吴浱吩咐了先把带回来的女子送进客房,等他和兄长决定了再说其他之事。吴浱行礼称是,其实已经明白这位大人的意思,做好了随时结束女子性命的准备。
苏治达当然知道这位下属机警过人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笑道“咱们的金疮药也准备一些,到时候用的上。”说完,便不听吴浱的回话,径直去了前厅找自己兄长去了。
因为已近黄昏时候,前厅里便上了灯。苏治达从后面推门进去的时候,坏笑着跟坐在窗边看书的兄长道“一看这屋里燃着的灯盏数量,便不用猜就知道一定是大哥!”
放下书,看向一身黑色戎装的弟弟,苏云达忍不住摇头笑道“就会耍花腔!你都是军中一把手了,怎么还这般嘴上泼皮?还当自己是个小孩子呢!”
在外人面前冷冰冰的苏治达苏大人此时见了兄长,便如同一只只会撒泼耍皮的小赖狗,挤到云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