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下跪,笑“小桃,这你就错了。美人在骨,不在皮囊,这位周娘子是一位大美人,并非是生得丑的丑妇。”
小桃本不意外,却做一副吃惊的模样“我早上去的时候,周娘子的脸上还好,容貌虽不如小姐,也确实是个美人。可现在一张脸这个样子,小姐怎么知道的?”
苏绾绾手里的香扇微微拂动,一股浓烈的香粉香气就随着扇子而来“美人骨,世间罕见。世人大多眼浅,只看皮相,未见骨相。这是我们这一行的东西,你不知道也是对的。”
说着摆摆香扇,示意秦舒坐到前面的矮凳上“周娘子是南京人?”
秦舒摇摇头“并不是南京人氏,是祖籍扬州,只是父母原先在南京待过。”
苏绾绾便点头“原来如此,那么你会南京官绣也说得通了。我看之前绣的屏风,所绣花卉之物倒是不与寻常街上卖的一样,倒是仿佛是临摹的那些唐宋名家的折枝花卉,格式配色又雅致,不是那些大红大紫的俗物。”
这便是秦舒在国公府园子里近十年,日夜苦练的功夫,在行家眼里秦舒这个临摹功夫自然是入不得流的,在那些看个好玩或附庸风雅之人,自然是能唬住她们。
秦舒只道“小姐喜欢便好。”
苏绾绾又问“周娘子读过书?”
秦舒心道,上辈子书倒是正经念过二十多年书,只是在这里就算不得读过书了,自己那个狗爬的字,恐怕连字也算不得会写“不曾读过书。”
苏绾绾见她惜字如金,便不再问了,又问了问她的脸,是否需要请大夫来。
秦舒摇摇头“多谢小姐好意,十天半个月自然就好了,不需要吃药的。”
吩咐了小桃领秦舒下去歇息,小桃心里诧异“我们小姐向来脾气不好,难为对着你还多说了几句话,你怎么反而比我们小姐的话还少呢?你哄得她高兴了,岂不好?”
秦舒放下包袱,见是一个干净整洁的小耳房,铺陈也齐全,道“我刚刚见小姐发脾气,怕得很,不敢多说话。”
小桃喔一声,手上拿了一根大红烛把玩“我刚刚瞧你背挺得直直的,还当你胆子大呢。也是,少说点话也好。”
说着便告诉秦舒不要乱走动,便关了门出去了。
四周清静无人,秦舒自点了灯烛,见旁边有纸笔,便画起花样子来,才画完一张,另有一个小丫头送了饭菜了“周娘子,你饿了吧。”
秦舒见她年纪小,不过七八岁的样子,拉了她说话,问“平日里来拜访的人多么?”
那小丫头坐着拿了秦舒给的零嘴吃,一边想一边道“往日来瞧小姐的人倒多,只是这一个月却是没有了。她们都说小姐要成金凤凰了……”
秦舒打听了一番,心里暗暗放心了,这里似乎并无人来往了。
她原本想着,那位苏绾绾小姐是不会叫自己过去学刺绣的,不料,第二日,便叫人唤了秦舒过去。
苏绾绾懒懒地坐在春榻“周娘子,我要绣一个荷包,最好用南京官绣的样式,至于花样子么,我已经画好了。”
秦舒接过来,是一张上好的雪里浪,见着那画的画,不由得眉心一跳,那幅画已经上了颜色,一颗阔叶芭蕉之下,一男一女褪尽衣衫,抵在假山石上,分明是一副春画。
见秦舒愣住,苏绾绾笑“怎么,绣不了?”
秦舒声音不变“俗话讲,只要价钱合适,没有做不了的买卖。我是嫁过人的,并非没出门子的姑娘。”
苏绾绾拍手“周娘子爽快,这里有纹银十两,三日时间可够了?”
秦舒点点头“够了。”
苏绾绾拍拍手,自有人端了针线进来,是要叫秦舒在跟前做绣活儿的意思。
秦舒并没有什么意见,几天下来,也并没有客人来过,清静得很。
只那位苏绾绾小姐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