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三皇子,又和母妃生下我……那父皇,是喜欢这么多女子么?”
祁炎她问得愣,不禁哑然。
“不样。”他沉稳道,“皇帝顾及太多利益,并不在乎睡在身边的是谁。臣想做这种事,是为……身边人是殿下。”
祁炎不是个擅长开解人的『性』子。他粗野又直白,说出的话反格外有信服力。
纪初桃有些明白了这种事若是两情相悦,互敬互爱,便是欢愉;若是利益勾结,地位不对等,便是痛楚。
她与祁炎两情相悦,所以应是水到渠,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想清楚这点,纪初桃如释重负,长舒口气。
她知道自己活得单纯,在感情方面无比迟钝,若无梦境的预示,可能辈子不会靠近祁炎,浑浑噩噩不知爱为何物。
所以,她告诉祁炎“本宫其实有些情怯,不太会应付这些。去年和你对招拆招的那些招数,都是从二姐那儿学来的,可又学得不好,东施效颦般,让你看笑话……”
哪里是东施效颦?说是“青出于蓝”毫不为过。
祁炎哑然反驳无论烟火之下的红裙艳丽,还是花灯廊下的青涩亲吻,美艳与清纯的极致反差,最是撩人入骨。
纪初桃并不知祁炎心底翻起怎样的波澜,还在为祁炎的“生气远离”忧心,微红脸颊道“本宫不会的那些,以后,你来我。”
祁炎感觉体内压下去的躁动又有复燃的痕迹,并且愈演愈烈。
流萤扇了扇翅膀,微弱的幽光闪现。
衣料摩挲褥的窸窣声,继脸颊大轻轻抚过,黑暗中,祁炎低哑至极的嗓音传来,满是沉甸甸的无奈纵容。
他道“殿下,别高估了臣的定力。”
纪初桃怔神,如灵光乍现,恍然明白了祁炎远离她坐在旁,并非是在“赌气”,是怕控制不住真对她做了什么。
她不知男子的生理如何,是看起来,比女子“辛苦”更多。可祁炎宁愿自己难受,不愿伤她丝毫——
尽管他知道情窦初开的少女干净如白纸,若执意坚持,她多半不会拒绝。
纪初桃心中轻,又说不出地温暖,胀胀麻麻的,比泡了澡还轻松舒坦。
正想,祁炎依旧嘶哑的嗓音传来“有水么?冷的。”
夜『色』中,纪初桃看不清他身子的变化,当他渴了,便下意识答道“案上有凉茶。”
帐帘掀开,惊扰了安静的萤火虫,祁炎翻身下榻,大步且准确地行至案边,将凉茶端起饮尽。
豪放不羁的饮法,纪初桃能想象那颗男人味十足的喉结,必是随之上下滚动。
她望祁炎高大修长的身形轮廓,抱双膝,将下颌抵在膝盖上静静欣赏。
壶茶并不能消减祁炎的燥热,他吐出口灼热的气息,站了会儿,方到榻边坐下,伸『揉』了『揉』纪初桃柔软的顶,沉声道“睡吧。”
“那你呢?”纪初桃问。
“臣守殿下入睡。”祁炎道。
尽管他很想拥纪初桃同睡,此刻身体的异样,显然不支持他这般做。
好在纪初桃没再问些让他难以把持的话题,轻轻“唔”了声,便面对他的方侧躺,闭上了眼睛。
闹了这么久,她累了,没多久便呼吸绵长,陷入了黑甜的梦乡。
那流萤已不知去了何处,祁炎俯身,在她唇上极轻吻,方□□出,去冷静自己这具胀热到痛的躯体。
游『荡』许久,到镇国侯府已过子时。
侯府前的街道空无人,唯有两盏灯疲惫地燃烧,将人影拉得老长。
微凉的夜风拂来,祁炎顿住了脚步,不动声『色』地按住腰间的佩剑。
玄『色』的剑穗微微飘『荡』,他侧首乜视身后墙角,冷冷道“滚出来。”
不轻不重的字眼,却蓦地令人心生寒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