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方圆百里没有人家,想来他们在山中有自己的营地。可若有自己的营地,为何到客栈抛头露面,暴露踪迹,或许”
“他们在等人。”
沈蔚说出自己的猜测,秦复跟着点头,猜想也差不多。
“我命程凌继续暗中观察,可一个月过去了,他们等的人仍然没有露面。”
“而这时候假常修出现了?”
两人一唱一和,默契惊人,将整件事连成了一条线。
“三哥说的没错,我正是担心这个假常修与城外私军有关,才没有揭穿他,哪怕是虎狼,留在身边时时看着总比放任他在外面不知道何时会扑上来咬人的好。”
韩治章恍然大悟,“难怪你把他安排在度春院。”
“眼下是多事之秋,或许咱们平静的日子从此就到头了,往后还需多仰仗几位哥哥。”
“嗐,什么仰仗不仰仗的,咱们都是一家人哎!大哥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韩治章被杨晋拎着领子拽走,门开,门关,少年的叫喊声渐渐远去。
沈蔚把密信装回匣子,背对秦复道,“并州的事我听说了些许,看来三哥离开这两个月收获不小。”
“义父离开前说,不到时候万万不能举事,只要一日找不到那个东西,或许就一日不到时候。阿蔚,你是不是太心急了?”
“心急吗?我倒是觉得有些来不及。”沈蔚转身面对他,眉目间是化不开的浓愁,“近日我总有一种感觉,敌人在修筑困兽的铁笼,而我已在笼子里了。”
秦复安慰她,“或许是这段日子麻烦接踵而来,你太累了,才会有这样的错觉。”
“但愿如此,但也不得不防。”
沈蔚上前推开东边的窗,迎面便是隔壁度春院的院子。
“三哥,我在那里新种了一棵梧桐树,你说这棵树能引来凤凰吗?”
秦复的目光越过她瘦削的肩,没有看度春院里的梧桐,而是看向了更远的地方。
“那只凤凰贪慕人间颜色,她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