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看起来没几个字,很简洁,可真要做到那是很难的。”严文丽说。接着她问道“你自己的事情怎么样了?”
“星期二还要回校,到时我去问一下,有消息马上告诉你。嗯…星期三我们再见面好吗?”倪潇儒说。
严文丽说“好的,不过你不用担心什么的,不管分到哪里,总归都是大医院。哪象我啊,再好也只不过是个小学而已。”
倪潇儒知道她又在调侃了,因而故意说道“怎么了,你倒自己看不起自己来了?我前几日刚看到这样一句话,说“教育者,学校所学尽数送还先生以后之剩余也。”据说此话刊登在1936年10月16日的纽约泰晤士报上。这般轻薄令人尊敬的老师的幽默,我是绝不接受。因为我最心爱的人,即将成为一名老师。当小学老师还不好啊?象我这样的人想当还没资格呢!你想想看,手握戒尺,站在高高的讲台上,不是读古文,背经史,作文章,讲义理,就是传道、授业、解惑。这多让人欣羡哟!”
“哎哟,潇儒,你就别来编排我了。”严文丽说。
倪潇儒说“其实,我说的是实话。我觉得小学老师是一项很神圣的事业,不象以前,那些私塾启蒙老师和百日维新后设立的小学老师,没什么社会地位可言,收入微薄,私塾中请的老师都是那些科举落第,穷困潦倒,仕途无望之人,就象他们自嘲的那样“命薄不如趁早死,家贫无奈做先生。”当教书先生不过是为糊口而已。现在完全不一样了,老师这一职业正受到日益尊重。”接着他又说道“据说,在法国小学老师是备受尊敬的,一个人的母校就是专指小学。不过若想当一名小学老师,那并不容易,须经过五年的大学教育和三年严格的专业训练才有资格呢!美国一家专门研究各国社会现状的智库在一份报告中写道“德意志民族的成功,在小学教师的讲坛上就已经决定了。”你说小学老师多么的神圣重要啊!”
严文丽说“可我才受了二年的专业教育呀!这样说来,我可真算是滥竽充数了!”
倪潇儒说“国情不一样,那是没法比较的。我想你一定会干得很称职、很出色的,因为你有这份敬业执著的心。”
严文丽说“潇儒,谢谢你的鼓励。我觉得你虽是学医的,但你的人文历史知识很丰富,这可是当语文历史老师最需要的,以后多说一些给我听听。”
倪潇儒说“没有没有,有时刚巧碰上我曾在书上看到过,所以才说得上来。其实这个不难,只要能多看些书,知识自然就会丰富起来。”
“我也很想象你那样多看些书,只是我父母身体不好,两个妹妹还小,哥哥么又自顾不暇,只有我才能替爸爸妈妈分担一些生活上的担子,因而耗去了很多的时间,没办法呀!”严文丽叹说道。
倪潇儒说“文丽,你做得对呀!有责任感,知道体谅父母的辛劳,懂得感恩,这可是一个人的优良秉性呀!”接着他夸张地仰望星空,说道“老天哎,你怎么如此眷顾我,让我遇上这样百里挑一的好姑娘。”
“潇儒,你千万不要哄我呀,我担心配不上你。我知道自己没别的女孩漂亮,学识比不了你,家境没你的好,而且你的职业又是医生。”严文丽半是担心半是试探地说。
倪潇儒半真半假地说“哎呀,你这样说,那不是要让我汗颜吗!”
严文丽很顶真地说“可我说的都是事实呀!我想,要是以后我们真的在一起了,那你放心,事业上我一定会理解你、支持你;生活上我一定会把你照顾得好好的。”
倪潇儒动情地把严文丽搂得紧紧地,一边看着她、吻着她,一边说“文丽,我爱你。我们不是可能会在一起,而是一定会在一起。我想以后我们在工作上应该是相互理解,家务事上你来教我,我会学着做的,也愿意做的。绝不会让自己心爱的人独自去操劳的。”
严文丽含情脉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