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鲤鱼池畔(1 / 2)

“她走了,你出来罢。”寒池沉声道。

屏风后碎碎踱步出来一个人,他脖子僵着姿势诡异:“师兄,我……我这不怕她又伤了你嘛。你看我……看我这……”

“你们故意放她出来,她已经起疑心,就不会轻易下手了。无需将她看作一个孩子,沅朗,她比你机灵多了。”寒池双眼阖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也是,我可笨多了,今日才知她是公主。可我……可我……”骆沅朗羞愧难安道。

“你怎么了?”寒池问。

“我还一直让她当妾……”他声音越来越低,低到寒池都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什么?”

“我还一直让她当妾……”

“你要不想说就别说了,把灯吹熄了,去睡吧。”寒池现在愁绪万千,只觉骆沅朗烦人的紧。

“妾,我说让她当妾!”骆沅朗飞快说完。

“什么?”寒池坐起来身,吃痛一声,捂着腹部又躺了回去,“她可答应了?”

“没有,每次说都被她骂。”骆沅朗委屈巴巴的说道。

“这倒像她性子,去歇着吧,对她痴心妄想的又不止你一人。不知者无罪。”寒池一抬手,桌上油灯熄灭了,仅余一缕青烟。

骆沅朗在黑灯瞎火的屋里,撞来撞去,哎呦来哎呦去,好不容易才摸上了床。

他心中叨咕,说什么不知者无罪,明明就是生我气,要不然怎么不等我上床来再熄灯,摆明故意整我。

茶烟和出三娘坐在房中,看守进来回禀,说长歌回房睡了。

二人这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没听到惨叫,没听到哀嚎,想来矛盾已然化解,误会也是解除了。

春三娘的端起来酒杯,啜饮一杯:“我就说罢,长歌这丫头,通晓事理,不会这么冲动的。”

“你确定不要去前头房里瞧瞧?”茶烟半信半疑。

“你安心回去歇息吧。”春三娘到了一杯酒仰头喝下,又莞尔一笑,站起身来将茶烟推了出去,让莺儿送她回房。

谢九幽慢悠悠的从内屋出来,手中拿着一本书,他轻声道:“三娘可别吃醉了,夜里喝醉伤身。”

春三娘晕红着脸,娇笑走到谢九幽身前,依偎到他怀里,深嗅一口,抬起来娇嗔道:“夫君,怎么还不抱我就寝。”

谢九幽将丢丢到桌上,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杯盏与酒壶中间,哪件都没有挨到,他将春三娘拦腰抱起来:“这可是你自找的。”

“慢着,”春三娘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大声朝门外喊道,“你们去长歌房外守着,随她出入,不许外人进她屋里头。”

“是!”守卫四人互看一眼,提灯便往长歌房外去。

见他们都走了,春三娘娇媚一笑:“好啦,就剩咱们俩了,夫君,快些进去罢,春宵一刻值千金。”

谢九幽无奈摇头一笑:“你可别讨饶,我定不会绕过你。”

红鸾帐下,春意阑珊。

而长歌这里,一夜无眠。好不容易捱到了天亮,开门问守在春三娘等候伺候的莺儿,莺儿却说她尚未起来。长歌也不好去打扰了。

不过莺儿告诉长歌,世子早早的就在后院鲤鱼池畔的亭子里等着她。

长歌急急忙忙就往鲤鱼池畔去找万俟牧言。

见到万俟牧言,她将与梵观里贺老翁说的那一番话告诉万俟牧言。万俟牧言思忖片刻,却说:“你且安心留在永乐城便是。”

“那我父皇呢?”长歌不明白他意思,他到底要不要帮自己去揭穿皇后的毒计呢。

“贺老翁不也说了吗?一旦症状发出来,毒已入四肢百骸,便已药石无医,何必回去再以身犯险?更何况皇帝也不容你。”万俟牧言劝说。

长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万俟牧言才发现眼泪已在她眼眶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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