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身后,恍恍惚惚还有一人,看着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长歌也不想与他们寒暄客套,直指着他们身后道:“那后边是谁,站出来。”
那男子身材挺拔,缓缓地从他们身后出来,拱手屈腰轻声道:“公主,别来无恙。”
这个男人,长身玉立,貌比潘安,有如清风朗月。正是那凤鸾宫的内侍总管大人,寒池。
长歌一件他,顿时气血翻涌,怒上心头,想也不想,一把从桌上抓起来剪灯芯的剪子,就捅了过去。
后头几人未瞧真切长歌手上动作,始料未及,寒池硬生生承下这一剪子。剪子不甚锋利,却也扎进了他腹中。
花雾一声惊呼。
只见他纤尘不染的白衣上渐渐渗出来殷红的血迹。
长歌仍不解恨,拔出来剪子又要扎过去,却被骆沅朗一把上前来夺走了剪子,扔到屋外,一手反扭住长歌的手,他怒斥道:“楚长歌,你疯了!”
骆沅朗从未对她有过一句重话,今日他怒目相对,蛮横掣肘。想必那是他很要紧的人吧。
“我没疯,我早就想杀他了,他是我仇人,是他帮着皇后害死我母妃!当日就是他将我踩在脚下,让我动弹不得,让我眼睁睁的看着我母妃被奸人侮辱杀害,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你放开我……!”长歌尖叫的撕打他。
骆沅朗纹丝不动,任由长歌发着疯,一个一个的巴掌不停的扇到他脸上,他脸颊上已然通红一遍。
春三娘在旁劝说长歌,心知长歌现下大恸,不好再蛮横制止她。
倒是万俟牧言,站在一旁纹丝不动,挑着眉看长歌大力扇着骆沅朗,心中生出丝丝畅快之感。不但不想阻止,甚至还想要她扇得更狠些。
“沅朗,你松开她。”寒池捂住腹部伤口,沉声道,许是吃疼,他声音中有些微的颤动。谢九幽上前搀住了他。
“不放,我不许她伤害你!”骆沅朗倔强瞪着长歌道。
“骆沅朗,他到底是你什么人,你为什么帮他!”长歌质问他道。
“他是我师兄,是我最敬重的人,是最疼我的师兄。你若要杀他,先杀了我。”他一字一句道。
“好,你不肯放了我,我杀了你先。”长歌说毕,原地一蹦,跳到骆沅身上挂住了,张嘴就往他脖颈间咬去。
一时间,春华楼,哀嚎长啸声起:“啊————楚长歌!你属狗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