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子,她柔柔弱弱的一倒,又被捕快接住了。
花蕊趁势叫嚷道:“你们非得把人逼死了才行吗?这世道竟沦落此地,被害的反而要以死谢罪了,这偷盗却安然无恙,难不成大人是看她生得美艳就不忍下手了吗?还有王法吗?!”
吴县令看着堂下乱哄哄的场面,百姓交头接耳,纷纷起哄,他可不想一把年纪了,还被人诟病色令智昏。他抓起惊堂木猛地砸落,指着长歌道:“堂下楚长歌,你可认罪?!”
长歌唬的一愣:“认……还是不认啊?”
“放肆,这是公堂之上,岂容你等儿戏,你几次三番扰乱公堂,还正当本官昏庸无能吗?!给我打!”
捕快得令,四人上前,两人押手两人押腿,把长歌压得瓷实了。
吴县令又问:“你到底是认还是不认?”
长歌抬头哀求:“是不是我认就不用打了?我认了要罚我什么呀?”
“妇人之法,例不独流,故犯流不配,留住,决杖、居作。无论你认或是不认,杖责是免不掉的。”吴县令道。
“反正都要挨打,既然这样,那我就不认。决不能让小人得逞了去。”长歌说道。
“依照暻瑄律法,妇人犯罪必须去衣受杖,本官念你尚未出阁,给你留些脸面,只褪下你的棉裤,留中裤打!”吴县令抓起法签往地上一扔。
一个大板子举高了,又重重的落下,棉裤都没了,每板子棒棒到肉,噼啪作响。长歌只觉臀腿部位,火辣辣的又痛又麻,一下接一下,逐渐痛入心髓。却又固执地想着决不能让他们看了笑话去,咬紧了牙关,就是不喊疼。
打了十来下,花蕊叫嚷起来:“大人,是不是你的人被这丫头收买了,动了手脚,都打了十来下为何她都不叫唤?”
吴县令很是不喜欢这刻薄又多嘴的花蕊,他站起身指着花蕊怒骂:“藐视公堂,多次质疑本官公正,你既是以为这板子打得不疼,那打你两下试试,你就知道疼不疼了,来人,上板子!”
一声令下,旁的几个捕快纷纷上前来,摁的摁手,摁的摁脚,手起棒落,给花蕊几板子下去,打得嗷嗷叫。
吴县令责问道:“你再告诉我这板子打得这板子打得疼还是不疼?!”
花蕊鼻涕眼泪一大把:“疼疼疼,疼啊疼死我了,饶命啊大人。”捕快们这才停了手。
又转头见长歌趴在地上不动了,问大板子的捕快道:“几下了?”
捕快答:“近四十下了。”
“那就快快打完了,那供词给她画押,带下去关押起来。”吴县令坐回桌椅上,揉捏起太阳穴来,乱哄哄的一天,扰得他头疼。
五十下板子打完了后,长歌的臀部腿部,已是皮开肉绽,血迹渗透了衣物黏在身上,她已是动弹不得了。供词放到她身前,捕快见她毫无动静,又掰着脸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道:“大人,晕过去了。”
宋若婵适时哎呀一声叫唤,要死不死的模样。吴县令眉头一皱,捻着三羊胡子道:“晕了就浇醒来,还要我教你们做事吗?!”
“是。”捕快得令,又往后院去接水了。